但他沒想到說完的第二秒,倏地感覺某個地方被一只柔軟的手握住,眉心隨之重重一跳,呼吸變重又是一瞬間的事,他在心里罵了句臟,聲音壓低問“你干什么”
“就像這樣”司嘉不答反問,然后她的手滑動了一下,像個好奇寶寶。
陳遲頌跟著她的動作低頭,入眼的視覺效果更烈一點,他覺得自己早晚
被她磨死,喉間發緊,壓低聲警告地叫她“司嘉”
司嘉卻置若罔聞,她感受著掌心的觸感,蓬勃的,灼熱的,與此同時想起在醫院李夏明說過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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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他的苦。
他這幾年過得并不好。
以至于那一刻,她只想要和它更親近一點,以撫慰那些黑暗漫長的日夜。
“陳遲頌,你辛苦了。”
她做著最下流的動作,卻說著最溫柔的話。
陳遲頌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一把拽起作勢要蹲下的司嘉,再次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第二天司嘉睡醒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周圍還殘留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司嘉頭疼地環顧四周,發現和昨晚陳遲頌帶她進的房間不一樣。
但還沒想明白,房門先被人推開。
陳遲頌端著一杯水走進來,穿著寬松的白t,洗過澡,昨天還病懨懨的人,這會兒看著神清氣爽,久違的少年氣也跟著回來。
反倒是她,跟廢了一樣。
她沒好氣地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想往他身上砸,但一抬手,肌肉反應大得不可思議,枕頭都沒拿住,直接滾到地上。
陳遲頌見狀笑了聲,彎腰把枕頭撿起來,“生氣了”
司嘉懶得搭理他,掀被子下床,徑直進浴室,留一個背影給他。洗漱完走進客廳,才意識到后來他們睡的是客臥。
而途徑主臥的時候,門沒關,露出的縫隙剛好能看到里面皺巴巴的床單,深深淺淺的水痕還沒干透,發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她只看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收回視線。
桌上擺著各式早點,還冒著熱氣,司嘉問陳遲頌什么時候去買的。
他起得比她早,這會兒已經吃過了,開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頭都沒抬地回道“鄧凌送過來的。”
“”司嘉翻了個白眼,“忘了您現在是陳總。”
陳遲頌低笑一聲。
司嘉挑了兩樣粵式早茶吃完,一次性包裝也用不著洗碗,她身上穿著陳遲頌的短袖,下擺剛過腿根,晃著兩條白腿走到陳遲頌面前。
頭頂的陽光被擋了下,陳遲頌這才從屏幕移開眼,看她,“嗯”
然后擱在腿上的筆記本也被司嘉順勢拿到旁邊,她一邊在心里罵他禽獸,一邊搭上他脖子笑道“陳總,不知道昨晚我的誠意夠不夠”
睡都睡完了,她也該談點正事了。
陳遲頌聞言靜了兩秒,似笑非笑地從她臉上掃過,“你說項目的事”
“嗯。”
“等我出完差回來再說。”
司嘉一愣,“你要出差”
“嗯,臨時有個會議在港城,要去一趟。”
“什么時候走”問這話的時候,陳遲頌手機上剛好跳出鄧凌給他發的航班信息,兩人都瞥了眼。
是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靠,這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