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一陣棋譜,本體那邊,忽然傳來一絲被觸碰的感覺。
沈映宵動作一頓,蹙了蹙眉。他放下手中棋子“我有些事,先走了。”
凌塵微一頷首,沒有多問。他一顆一顆分揀好棋子,靠坐在鎖鏈交錯的白玉蓮臺上,看著銀面人快步離開后院。那人越走越遠,很快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沈映宵走到凌塵看不到的地方,找了個角落把分身放下,神智回歸到了外界的本體當中。
本體此時還在宗主書房的密室里,睜開眼,四周光線幽暗,四壁有陣法流轉。
沈映宵本以為有人碰他,是因為宗主跟同伙商討出了對策,此時要來密室帶他離開。
他連寧死不屈的態度都擺好了,然而抬起頭一看,站在床邊的壓根不是什么宗主,而是戚懷風。
不知第多少次被同一個人推醒的沈映宵“”
怎么又是你
這師弟簡直稱得上陰魂不散,這么隱蔽的密室,他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沈映宵怔怔看著床前的人,暗自覺得不妙“我還想看看宗主究竟會把我帶去哪,可若是現在被師弟救走,我還如何窺視那些隱秘”
劍靈也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不如跟他商量商量黑袍人那件事之后,他應該就知道宗主有問題了,可卻還是任由你留在天行宗,想來他應該也存著釣魚的心思。”
有道理。
沈映宵心中微定,他有些費力地坐起身,靠著床柱看向戚懷風,略微仰起頭,示意他把那一張封口的符篆揭開。這樣兩個人就能互通計劃,免得屆時有所沖突,互相扯后腿。
然而戚懷風看了一眼那張封住他口唇的符篆,卻并未伸手,反倒先把他身上的鎖靈繩解開了。
沈映宵“”完全沒有一點默契。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臂,只好自力更生,自己去撕嘴上的符篆。
可撕了一下卻沒能撕開。
沈映宵一怔,細一感知,才發現揭個符篆,竟然也要先破解上面的陣法。
“”
他沉默片刻,看向戚懷風,弱弱地抬手指了指這張煩人的符,悄悄暗示。
戚懷風朝他伸出手,然而卻并未揭開那張符篆,只是突然在他
身上一點。
肩膀一麻,
,
踉蹌跌坐回榻邊。
他一怔,捂著肩膀仰頭望過去,就見戚懷風眼底光影微晃。下一瞬,一團幽青火焰從他身上分出,落地化作一道凝練的人影。
密室里一下有了兩個“戚懷風”。
火靈分身剛一出現,便立刻明白了如今的狀況,也收到了本體的指令。
他走向床邊,在沈映宵茫然的目光中,推著他轉了半圈,然后開始伸手解他的外衣。
“”劍靈驚了,“這小子居然對你有企圖難道他只是喜歡白衣飄飄的清冷劍修這一款,至于究竟是師兄還是師尊,根本不重要”
沈映宵也愣住了局面是怎么突然走到這一步的,這師弟莫非被人奪舍了
他震驚之余,想厲聲呵斥一句,把這舉動奇怪的師弟喊回神。然而卻被那張符篆封著口,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又想掙扎,用行動表示拒絕,可他這點實力在戚懷風面前原本就不夠看,剛才這師弟又不知往他體內打入了什么藥物,他只覺得手臂漸漸抬不起來,身體也用不上力,沉沉地動彈不了。
好在沒等他開始驚恐,戚懷風只解掉了他的外衣,動作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