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玄燁巋然不動,站在鄭魁身后不遠處的挽月,卻猜到了對方下一步的打算,趕忙沖玄燁喊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時候別逞什么英雄想想韓信”
四周的幾個手下也紛紛嗤笑,為了討好鄭魁,又來了兩個人,提起
落在地上的扁擔沖著他的膝彎處便是狠狠地砸,最終將他生生按住跪在鄭魁面前,又扼住他的喉嚨抬起下巴。
鄭魁死死盯住玄燁的眼,看著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滑落,青筋爆出、牙床咬緊,卻依舊一丁點聲音也不發出來。他的腳此時正踩在他的手掌上,死死碾壓,骨頭斷裂的聲音格外刺耳。如夢和幾個普通教眾嚇得噤聲。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鑾儀衛廢了我的手,我便也廢了你的。”鄭魁伸手,從手下手中接過匕首。
姓鄭的你要是傷他一根毫毛,我就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楊德昭一驚,待回過神來,卻發現原本還有段距離的長刀已經被那女子橫到了脖子上,刀鋒劃破白皙的皮膚,一道血痕顯現。
“月兒,不不要”
如夢回首打量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少年,他本就肩上有傷,如今被鄭魁凌虐,手指骨幾乎斷裂,卻拼命忍住一聲不吭,應當是不想讓他的心上人擔心吧直到那少女橫刀傷自己,他才說出了那么一句。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那個出家的人對他那去世了的夫人也是如此這般,只是自己這一生從未遇到過愿意這樣對她的人而已。
鄭魁聞言,果然松動了動。
“都說了談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樣子。那是我相好的你只要一路上對我們客客氣氣,等到了盛京,我保證說服我阿瑪與你們財力。到時候招兵還是買馬,都隨你們便”
鄭魁獰笑,“小丫頭,你是在威脅我么信不信我讓人”
“我信但你也要信,將門無犬女,我阿瑪是第一勇士,我親哥連皇帝的反都敢造,我有什么事干不出來我若死了,或遍體鱗傷,你以為你們還想活著回去大家都是聰明人,犯不著為了昔日仇怨弄得難堪,有什么比得上成就霸業來得重要待你成了土皇帝,什么葉克蘇的,到時候還不是要殺要剮都憑你堂主,不,教主現在,犯不著和我們兩個小孩兒較真兒”
鄭魁松開了腳,也讓壓著玄燁的手下退開,“好有膽色我就暫且放過你這相好若你敢刷花樣,我們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挽月冷笑,“都是光腳的,誰都沒穿鞋相安無事到盛京,大家都有肉吃。誠意些,對我們客氣點兒把他扶進去,明兒帶我們去鎮上找郎中。我用我的首飾去當鋪當銀子。”
鄭魁掂量了一番這話,雖然萬般不甘心,但為了長遠大事,只得咬牙道“依她”頓了頓道:“多幾個人看著她至于那小子,傷了腿和手,跑不了,給他碗水喝,別弄死了。委屈如夢姑娘,照顧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