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出的規定,明明國子學初建時不是這樣的。
總之,常茂沒能拿優,實在是太正常了。
若要追根究底,常樂至少得負一半的責任,她帶常茂啟蒙,用的都是大白話,并且根據他的喜好、特長,灌輸給他識字明理即可的思想。
多年以來,常茂的學習重心從來都放在他擅長的,喜歡的武藝、軍事、謀略方面,而非是文人,更不是文采斐然的文人。
梁貞倒是越說越生氣,“常茂公然質疑國子學規定,糾集學子鬧事,實在可惡”
質疑孩子,尤其父子之間,“棍棒底下出孝子”是從古至今,慣來如此。
常遇春也是,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要揍兒子。
常茂也是個倔脾氣,他仰著嬰兒肥的稚嫩圓臉,始終堅持道,“我沒錯”
常遇春更生氣了,眼看著他高高揚起手掌
常樂趕緊拉住老爹胳膊,“我以為茂兒沒錯,他或許言語直白了些,可道理沒有錯。”
話音剛落,常茂眼睛唰地亮了,他就知道姐姐會與自己站在一邊。
其他罰站的少年羨慕壞了,這會來得要是他們家長,那他們指定得挨揍
難怪常茂無所畏懼,原來他是有后臺,有恃無恐
常遇春也立馬換了表情,“樂兒說沒錯,那肯定是沒錯。”
他無條件支持女兒,既然女兒支持兒子,那他也勉勉強強支持會兒子吧。
梁貞更生氣了,僅剩的丁點理智促使他咽回到嘴邊的“頭發長見識短”的狂悖之言。
但仍堅持道,“即使您身份尊貴,斷也不能顛倒是非。”
“國子學,我來也不過是學生家長的身份。”常樂始終笑意淺淺,“再者,梁先生想來也是不懼權勢之人。”
否則也不會連年給常茂,還有朱樉、朱棡等人評級為次。
梁貞有些驕傲,“那是自然。”
他們文人最是在意風骨
常樂笑笑,“即是如此,那梁先生,你我便以祭酒與家長的身份,論論其中的道理”
梁貞遲疑了會,拱手道,“您請講。”
常樂“國子學率性堂的考試,常茂是否答題正確,只是沒有使用排比對偶的方式”
梁貞“率性堂考試,排比對偶本就是先決條件。”
常樂“您只管回答是與不是。”
梁貞眉頭緊皺,勉強答道,“是”
常樂“常茂可否與您表過他的志向”
梁貞“武將又如何,武將難道就能違反規定么”
常樂搖了搖頭,“非是武將有特權違反規定,而是國子學的規定本身就有問題。”
梁貞難以置信,“你,你”
你竟敢質疑國子學,質疑經由太子一手搭建的國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