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缸足有幾百斤重,在他手里卻如輕飄飄的玩具,不過幾秒鐘,便從檐下挪動到庭院。
他赤裸著上身站定,月光下,蜜色皮膚上滿是緋紅,流暢鮮明的肌肉因為緊繃鼓起性感的弧度。
“嘩啦”
冰冷的水全都澆在他身上,躁動不安的身體瞬間被冷水壓下,他眉心驟跳,眼簾微抬,黑眸有如刀鋒般銳利,氣勢如虹。
一瓢一瓢冷水往下傾倒,流淌的水珠從他結實緊致的腹肌滾落,短褲幾乎瞬間就濕透了,緊緊貼在下方。
濕透的性感在月色下泛起光澤,他的肌肉輪廓鮮明且健美,凸顯出教科書般的強壯與力量感,一種直擊靈魂的之美
陸樾眼瞼下垂,綿軟的嗓音在耳畔一遍遍重復
“哥哥,我能叫你哥哥嗎”
他深邃的黑眸被血絲糾纏,像是深陷無底的深淵,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次日一早睡醒,臉色刷地一下沉下去,烏云蓋頂般。
“阿嚏”白皎打了個噴嚏,眼圈都紅了,實在是這副身體太柔弱。本來每天在院子里跑十圈,因為腳崴了也不得不暫停。
她嘆息一聲,一群半人高的小孩子背著一個個小背簍走過來“白姐姐。”
白皎看見她們,露出笑容“采完了讓我看看有多少。”
她拄著拐杖站起來,一簍一簍的花朵傾倒在鋪開的油紙上,每個孩子稚嫩的臉上,都是雀躍的期待。
因為腳崴了,白皎不能出門,更別提上山采花,但是她的事業才剛打開局面,怎么也擋不住她要賺錢的熱情。
她就花錢雇傭蕭山村的小孩子采花,價錢還不低,放出風聲說自己要做生意,村里人都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就這山上不值錢的野草野花,也能賣錢
白皎沒解釋,她給出的錢讓大人都有點心動,不過這點小錢地里的活計相比,也就不算什么,畢竟,田地關系著一家人來年的吃食和生計。
采花什么都,誰知道能維持幾天呢。
果然,
不久后白皎就放棄了,
為此,不少人在背地里說她傻,好好的錢打水漂。
只有蕭金寶知道,并且暗暗記在心里。
他幾乎立刻就想到,白皎手里肯定有錢就是不知道是她拿的是蕭家的,還是她那個相好的資助。
他臉色猙獰,發狠地想,錢我要,人,我也要
時間一天天過去,白皎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把準備好的貨物做好偽裝后,坐上牛車去了豐水縣。
這次不單單去送貨,還有和宋明章的約定,不知道他現在什么心情。
白皎想得出神,倒是沒注意到,一邊陸樾也跟著上車。
尋香坊。
門庭若市,客似云來,白皎略略掃了眼,都是穿金戴銀的富太太,除去貞娘和店員小芳,還多了幾個陌生姑娘,花蝴蝶似的來回穿梭,介紹。
貞娘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看到她之后,貞娘大喜過望,親自把她迎進屋里,白皎這次行色匆匆,發覺她幾次欲言又止,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沒什么想要探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