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下一想,便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他歲數大沉得住氣,沈玉蓉便沉不住了。
明明消息已經發布在了群里,怎么還有人會來
真是沒規矩。
她哪知道,白皎向來只是潛水圍觀,從來沒就接過什么任務,而且請她來的也不是謝父謝母,而是傅云,雇主的小表弟。
雙方都不知道,都是救人心切。
沈玉蓉皺著眉頭“都說一事不煩二主,謝先生您這么做實在有些不妥,不知道哪里來的”野路子。
她沒想到,自己話沒說完,便看到了白皎。
簡直巧得不行。
雙方打了個照面,白皎也驚訝,旋即,她笑得彎起眉眼,明眸倒映出沈玉蓉的模樣,臉上的心高氣傲還未褪去。
她神色凝重,之前就已經查到白皎和會所的事有關,甚至當場看到她契約的“鬼王”吞噬邪修,可她也沒辦法審問對方。
沈玉蓉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她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那又該是哪樣呢
她攥緊手里的長劍,看向宵一真人,后者笑意柔和地看向白皎“道友,好久不見。”
白皎回了幾句,態度并不謙卑,關鍵宵
一真人竟也不生氣,這下,就連其她人都看出來了,白皎和他們認識,說不定還是個真有本事的。
沈玉蓉低著頭,看向床上的人,她也認識,謝家長子謝淵,謝氏如今的繼承人,氣運如日中天。
她未修習道法前亦是出身豪門,只是沈家遠遠不如謝家,出了沈玉蓉之后也不如,之前對方被人盯上,她還奉命保護過對方。
如今她已經學有所成,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幫她,而不是白皎,她那一身邪氣,看著就不是什么名門正派,說不定是邪修安插的探子
因此,她對白皎敵意深重。
見眾人說話,白皎徑自找張椅子坐下,笑意嫣然,云淡風輕。
沈玉蓉一怔“謝先生,先讓我師叔來救治吧。”
她說著刻意看了眼白皎“這是我們青云觀的秘法,不方便被外人打攪。”
白皎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
沈玉蓉沒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
白皎抱歉,她并不準備離開呢。
她笑了笑“看你說的信誓旦旦,萬一你那個秘法失效了呢”
沈玉蓉惱怒,那怎么可能
自從來到這里看見白皎之后,心頭一直有一個聲音回蕩,不知不覺間她的性子也變得暴躁起來。
宵一真人來不及阻止,沈玉蓉道我們青云觀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大觀,怎么可能連你這個野路子都比不上”
白皎野路子我
“如果你的意思是治病救人,人多就有用的話,那我也確實沒法反駁你。”
她淡淡出聲,反倒將沈玉蓉說的面紅耳赤。
“牙尖嘴利”
局面僵持之際,謝父出聲“兩位既然有功夫在這里討論,不如先給我兒子治病。”
他眼中滿是憂慮,還有不滿,對雙方都有些不滿,他的要求是治病救人,如今自家兒子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們夫妻倆都快擔心死了。
聽見她的話沈玉蓉有些惱怒,她修習道術多了,自覺比普通人高人一等,倘若不是之前保護過謝淵,謝淵又命格貴重,她怎么可能跟在這里。
倒是白皎心平氣和,從容得很。
“好啊,你先還是我先”她問宵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