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呼吸艱澀,長長的黑發如瀑垂下,半遮半掩
間勾勒出一張嬌艷面容,紅唇一點,泛起灼色艷光,撩人心弦。
原本苦澀沉寂的藥香與她身上的馥郁幽香融成一團,竟勾纏上幾分別樣的意味。
殷九黎喉結滾動,莫名渴意涌上心頭,遏制不住地想起她的味道。
骨節分明的手掌滾燙炙熱,裹著女生白皙柔軟的腿彎,細膩柔滑。
他看著膝蓋上斑駁的淤青,掌心覆上,輕輕揉捏起來,那些半透明的雪白藥膏被體溫烘烤,消融,最終化作一層濕淋水光。
白皎縮了縮腿,像是感受到危險的兔子,下意識往后退,白皙瑩潤的肌膚因為羞窘,染上一層近乎肉欲的薄粉。
垂落的陰影越過衣裙,向腿間不斷延伸。
惹得他眸色深暗“別動。”
白皎手足無措“我、我不要了。”
“乖,藥揉開才能好得快。”
他的視線裹在她身上,宛若天穹之上強大冷酷的蒼鷹,晦暗又炙熱,好似黑暗叢林中蟄伏的強大食肉者,而她,則是唯一的肉食。
苦澀藥香與沉香倏忽而至,與它一同而至的,是他極富侵略的視線,強勢且不容推拒。
白皎怔怔地看他。
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后頸,眼前人黑眸深邃,幽暗瞳仁映照出她的每一分變化,他的目光和他的吻一樣,好似炙熱的火焰,要將她燒融進靈魂。
溫吞蠶食,細致品嘗。
他渴望她,渴望得靈魂都在震顫。
“皎皎,愛我好不好。”
聲音低啞,仿若來自靈魂的嘆息。
殷九黎知道她沒那么愛他。
他以為自己會接受,會滿足,因饑渴而痛楚的心卻告訴他,他只會越來越貪婪,像一只不知饜足的獸,渴求她的全部。
這一刻,他再也掩蓋不住內心的風浪,看向她的眼睛里盛滿洶涌澎湃的巨浪,又似深不見底的深淵,試圖將她徹底鐫刻進心頭。
白皎抿了抿唇,手腕輕輕搭上男人脖頸,感覺到他驟然僵硬的肌肉,她拉了拉他的衣領,摸上他的脖頸。
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一條大狗。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炙熱的、洶涌的愛讓她全身顫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又何嘗不是天生一對呢。
燈光垂落,映照出床榻邊相擁的男女,白皎撫摸他的臉頰,白皙修長的指尖輕柔無比,她低下頭,細膩的陰影落上半邊臉頰,光與暗相互交織,勾勒出秾艷稠麗的容顏。
她低下頭,在他飽含希冀的注視下,柔軟唇瓣宛若一陣微風,落上男人眉心。
是喜歡,也是獎勵。
殷九黎說到做到,動作非常迅速。
沒幾天,白皎聽到沈如意失足從閣樓跌落,好巧不巧,摔斷了腿的消息,再然后,是殷清鈺吃錯了藥,突然吐血昏迷。
接連兩人出事,惠王妃又身體抱恙,沒了主事人的惠王府已經亂成一團,終于,一直不見廬山真面目的惠王從外面回來了。
彼時白皎正在修養,水銀鏡面映出一張嬌艷容顏,聽見消息后,她竟愉悅地笑了起來,映照著窗外萬里無云的晴空。
小桃愣愣地看著,半晌回不過神。
“你先下去吧。”白皎聲音淡淡,一邊打開梳妝臺上的木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