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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霏怡有公主脾氣,也有公主命。
漂亮得滿城皆知,又有兄父扛起家族,對她百依百順。
她前半輩子唯一擔憂過的事,也不過是討厭的人穿了和自己一樣的限量款。
導致有時候過得稀里糊涂。
有這樣的媽媽,按道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姜稚妤對她更多的是心疼。
鄭霏怡小時候被父親寵,長大后被學校里最年輕有為的校草寵愛,戀愛談得轟轟烈烈。
只可惜那個校草叫姜學舜,婚后原形畢露。
而一談戀愛就變糊涂的鄭霏怡還沉浸在往日的美夢里。
哪怕離婚后,鄭霏怡也一直以淚洗面。
沒能走姜學舜背叛她的陰影中走出來。
長大以后,相信一切都能用理論解釋的姜稚妤,試著用婚戀科學論理解這一切
姜學舜在年輕時給鄭霏怡了“致死量”的情緒價值。
她身邊再也沒有人可以做到姜學舜的程度。
這導致她一直沉湎在過去。
平心而論,姜學舜豪門出身,比鄭家差許多,但比得過鄭家的豪門又有幾個他是天之驕子,外貌俊朗,又舍得放下身段。
比姜學舜“舔”的,沒他的能力外表和家世。
硬件條件比姜學舜好的,沒他會談戀愛,也沒他能放低姿態。
姜學舜簡直是一款為鄭霏怡量身打造的“劫數”。
而鄭霏怡淪陷起來,毫無道理可言。
時過境遷,姜學舜事業每況日下,鄭霏怡的心境依然停留在少女時期,依然對情緒價值需求極高。
這兩個人一拍即合。
再度上演中年狗血愛情劇,也是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一瞬間姜稚妤血液沸騰,覺得很累很累。
她感覺自己要被這亂七八糟的一切壓垮了。
她打斷了鄭霏怡質疑她走神的話,盯著對方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問,“您最近有和姜學舜聯系嗎”
鄭霏怡卡殼了,瞪著姜稚妤,一臉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空白。
足足過了一分鐘,皺眉說,“你這是什么語氣我在和你正經事,你就走神想這個”
心虛。滿臉的心虛。
真是一臉不太聰明的樣子,可在姜稚妤面前永遠都擺足了架子和威嚴,只因為她是媽媽。
太失望了,姜稚妤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起身禮貌的找了個借口,在鄭霏怡憤怒的斥責聲“你對媽媽什么態度啊”之中離開。
途經宴客廳旁邊的書柜,她發現了好幾本姜學舜的自傳,甚至墻上掛著一幅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油畫。
那是早年間姜學舜的自畫像。
姜稚妤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布置的。
她靜靜的逆光站在這,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這兩個人才是恩愛的
一家人。
以前,惹媽媽不高興后,姜稚妤很快就會服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