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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這一天直到電影上映,她破天荒地沒有任何表示。
第一周,她出發前打電話到鄭家,被女傭拒絕,好,不去了。
第二周,被拒,不去了。
第三周
鄭霏怡不出面,也不搭理姜稚妤,她每天云淡風輕的出席各種藝術展名卉會,像沒事人一樣。
姜稚妤也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工作,錄綜藝,和姜硯吃火鍋。
可風平浪靜的表面下,兩人都在心里用力的拔河。
粗糙的繩索磨破掌心,刺眼的鮮血滴滴嗒嗒往下落,卻誰也不愿意松手。
沒有觀眾,沒有掌聲,甚至都沒有獲勝者。
在空曠的舞臺上,一場激烈又安靜的角力。
爆發了前所有未的勇氣的姜稚妤,只是因為她那天在宴客廳的時候,冥冥之中,看見了一種可能性。
她看見姜學舜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一邊和她道歉,把手下的人推出來背鍋,一邊和她上演起父女情深的戲碼,鄭霏怡在旁邊微笑著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真搞笑。
“這個事我們也沒辦法,那頭給的壓力很大。春風今年肯定是能上的。”
打過去數次,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堅定。
姜學舜陰沉著臉,在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權利失去作用后,壓低了聲音敲打對方不能對外透露出任何相關消息。
姜稚妤的動作太快,他很遲才知道電影上映的事,無法挽回,只能盡量止損。
前一陣子,姜學舜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他以為是自己和董事會對于研發業務產生了分歧,讓他精神長時間處于高壓。他一個年近六十歲的老人家確實也累了。
然后,他就在一次會議上透過落地窗看到了,對面公司巨型熒幕上的春風河雨夜海報。那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事情。
公司里和下屬擦肩而過傳來了有關春風河雨夜的聊天聲,車輛在城市間行駛時隨處可見電影海報。
按道理被壓得死死的電影,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映了。
姜學舜心臟劇烈顫動。
他可沒忘記這件事不能讓鄭家知道,但鄭老爺子出手的話,不會這么風平浪靜。
是誰向姜稚妤透露的她又是搭上了哪個靠山,才能在背后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一切。
后背一陣發寒,他又驚又怒地試圖阻止這一切。
可不僅失敗了,還打聽到了讓他嫉恨的消息好幾家底蘊深厚、實力雄厚的發行方和資方都有和姜稚妤合作的意圖。
“姜總,令千金真是人中龍鳳才華橫溢,聽說前一部電影票房都接近三十億了哪天能給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引薦一下嗎”一些不識趣的人真情實感地羨慕道
。
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最近打高爾夫球打牌喝茶的時候,總喜歡夸姜稚妤。
姜學舜“”
他氣得臉頰直抽。
活了大半輩子,他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貼臉嘲諷。真是有苦說不出。
推開椅子,姜學舜坐下稍稍平復心情,看到桌上擺著一個薄薄的文件袋。
他正要拆開,敲門聲響起,助理進屋詢問。
“姜總,剛才的會議已經結束了,但有兩位分公司的副總有重要事情想和您匯報,現在在會議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