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弘暉的精神頭不錯,之前他聽弘昇的意思,弘暉的精神氣起來后,功課做得更好了,顯然是鄧大夫的功勞。
五阿哥想著弘晊難受有好些天了,睡不著人都瘦了一點,于是就點頭道“那就麻煩四哥了。”
四阿哥答道“不麻煩,孩子不會說話,難受也說不明白,讓大夫看看,五弟也能放心。”
言下之意,弘晊可能沒什么大事,讓大夫把脈也能安心一些。
五阿哥點頭,兩家離得不遠,鄧大夫很快就到了。
他給幾人請安后,到弘晊跟前,抓著小手把脈,又讓弘晊吐出舌頭看了看,還問了奶嬤嬤幾句。
比如一天吃奶幾回,其他還吃了什么,吃的分量如何,每天睡多久等等,鄧大夫都問得極為仔細。
側福晉瓜爾佳氏從鄧大夫來了之后就十分忐忑不安的樣子,在一旁牢牢盯著弘晊不放。
鄧大夫足足問了一刻鐘,這才起身答道“貝勒爺,小阿哥總伸手抓衣領,還喜歡雙手四處抓東西,該是熱郁化火,引動肝風。只要清熱瀉火,平肝熄風就可。”
五阿哥聽得都提起心來,又聽鄧大夫解釋道“小阿哥如今發現得早,用上瀉青丸,三天就能痊愈。”
聞言,五阿哥和側福晉都很是松了一口氣。
得知弘晊再拖上一段時間門嚴重了,就可能引發急驚風,五阿哥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對著四阿哥拱手道謝“多得四哥提醒,不然弘晊就危險了。”
四阿哥擺擺手,并不敢居功“巧合而已,也是我多想了一些,好在五弟并不介意。”
他上門做客,忽然指著五阿哥的孩子說可能生病了,要請府上的兒科大夫過來看看。
要脾氣壞的,估計當場就要發作了,這不是詛咒人家孩子嗎
幸好五阿哥是能聽得進去的,覺得寧愿看錯也不能錯過了,讓鄧大夫來看看弘晊,才讓這孩子逃過一劫,后邊不必繼續遭罪了。
鄧大夫帶著藥箱來,拿出瀉青丸。
小阿哥太小,這樣的藥丸根本吞不進去,需要化水喝下。
五阿哥有心多問一些關于幼兒的病癥,鄧大夫就給他仔細說了說“如果小阿哥另外還愛喝水,有喘悶,就不是肝熱,而是肺熱,就不能用瀉青丸,而是要用瀉白散。”
如果不對癥,小阿哥的難受不會緩和不說,還可能加重。
五阿哥聽著咂舌,難怪兒科叫做啞科,這里頭的學問太多,都得大夫從醫多年積累才行。
要是用錯藥不對癥,那孩子就要治不好了。
加上孩子體弱,用錯藥很可能要熬不過去。
五阿哥讓人賞了鄧大夫足足五百兩作為診金,把鄧大夫嚇了一跳“五貝勒,這太多了,草民愧受。”
這點錢五阿哥還沒放在眼內,擺擺手道“這幾天還要勞煩鄧大夫上門看診,讓弘晊徹底好起來。”
所以說這不是一次的診金,而是好幾天的,鄧大夫還是覺得太多了。
四阿哥遲遲沒聽見那古怪東西說任務完成的播報,不由心里奇怪。
他想到那古怪東西說幼童,卻沒說是一個還是兩個,總不會還有一個吧
五阿哥正低頭看著奶嬤嬤要給弘晊喂藥,瀉青丸泡水后很快就化了,帶著一絲淡淡的藥味。
藥味不算濃郁,但是對孩子來說,苦藥壓根就咽不下去。
他正發愁要怎么哄著弘晊把這藥喝了,奶嬤嬤手里都拿著甜棗,側福晉瓜爾佳氏手里拿著蜜水,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哪里知道弘晊聞了聞,低頭就咕嚕喝完了,簡直乖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