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束好了,再去私塾正式上課的時候,先生們就要容易得多了。
不用一開始先生就得給他們說規矩,約束孩子不能亂跑亂走,課堂也不會亂糟糟的。
后來私塾還把這個分了出去,畢竟這個工作,先生的學識不需要特別高,只要識字,會說故事,知道規矩,又有耐心就足夠了。
葉珂看著這學前教育班慢慢演變,變得越發清晰可用,感覺還挺神奇的。
比起宮里,宮外這些私塾還外包了學前教育,以后讓孩子上課就能直接銜接,叫私塾的先生變得輕松起來,何樂而不為
家長們也變得輕松多了,不用反復跟孩子強調在課堂上不能說話不能跑,要坐得住。
在家里孩子是坐住了,但是去了私塾,周圍都是一樣的孩子。
一個開始跑了,其他就跟著跑了,先生很難管著那么多幼小的孩子。
如今就好了,有專門教孩子規矩,讓他們安靜下來不亂動,習慣后以后就能好好讀書了。
羅榮算的上是最早一批當幼師的先生了,于是不少人寫帖子來跟他取經,要如何管教太小的孩子,還能把孩子教得如此優秀等等。
葉珂聽說羅榮都拒絕了,還挺遺憾,他要出去給人分享一下經驗,在學前教育上也算是做了貢獻。
四阿哥知道后就笑了“可是你仔細想想,讓羅榮說什么呢”
說幾個小阿哥剛開始亂跑,后邊在四阿哥的震懾下就乖巧多了,知道好好坐著聽課。
然后弘時不說,弘歷和弘晝都聰明。
尤其弘歷,一聽就明白。
羅榮出去要說學生都不用怎么教就挺好的,八成是要被人揍了,這是炫耀還是炫耀呢
葉珂聽得就笑了“也是,讓小阿哥們乖乖坐下來,羅先生也沒什么辦法,確實無法跟別人分享了。”
羅榮估計只能跟人分享,自己有幾個聰明的好學生,還有四阿哥這個閑賦在家閑得要死還愿意幫忙教孩子的主家了。
換做別人家,只覺得帶孩子和教孩子都是后宅婦人和先生的事,他們是做大事的,自然不會摻和進去。
四阿哥這樣確實跟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偶爾帶孩子帶的還挺高興的。
因為弘時的恢復,種痘的事也提上日程。
原本弘歷和弘晝該是明年秋天種痘,不過經歷了弘時的事,天花猶如懸在頭上的刀子,讓人坐立不安,四阿哥索性就把兩個小的孩子也一并送去種痘了。
葉珂還以為鈕鈷祿格格和耿格格會極力反對,她們卻絲毫沒有異議,顯然也是被弘時之前嚇破膽了。
好在弘時并非天花,不然他在府里住著,就在弘歷和弘晝隔壁。
真要天花的話,兩個弟弟也難逃一劫。
與其每天心驚膽戰的,還不如讓兩個孩子早早種痘,鈕鈷祿格格和耿格格也不用害怕了。
如今種痘用的依舊是人痘,稀釋之后用,卻還是要危險得多。
而且操作也更難,很考驗大夫的技術,稀釋要是不夠,那很容易要人命,所以推廣起來就尤為慢。
很多百姓還是畏懼種痘,他們可能一輩子不會感染天花,但是種痘后就很可能會死去。
弘暉過幾年長大了,就要娶妻,然后有了兒子,還有孫子。
每一代人都要恐懼的天花,換成牛痘的話就要容易操作得多,也能更安全。
葉珂跟四阿哥提起牛痘來,還以為要多解釋,四阿哥卻知道這個東西。
“養的牛身上偶爾會牛痘,養牛人身上也會沾上。我見過幾次,卻沒跟天花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