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師兄當眾搶新入門的小師弟的錢了”
“許師弟看起來不想鳥他的樣子。”
“我入門前常聽說花師兄是璧山派第一帥,現在看到他和許師弟站在一塊,完全被比下去了嘛,瞧著像個二流子。”
“你這么說我也感覺到了,許師弟比花師兄更像師兄,有一種莫名的藐視感。”
花步晚自然能聽到身旁師弟師妹談論他的話。
他有點不爽,但也還好,重點是這一單也許能弄到挺多錢。他見暗示陸恒不頂用,正打算直接告訴他,讓他把今日售賣秘籍賺的錢分他一半,他就守口如瓶,不去戒律堂告狀
等一下。
許師弟背后背的這劍,看起來不錯啊。
花步晚突然變心,不想直接問陸恒要錢了。
“你這劍挺好看的。”他繞到陸恒背后,目不轉睛盯了半天,“看起來一點靈氣也沒有,應該不值什么錢,但是模樣挺別致的,劍鞘拋光得很漂亮嘛你把這劍送給我,我就當今天什么也沒看見,你覺得如何”
陸恒眉心的褶皺更深了些,淡聲道“師兄莫開玩笑了,劍和錢我都不會給你,你想做什么請自便吧。”
說著,陸恒禮貌地報以微笑,低頭收拾起了擺放在身側的武功秘籍。
花步晚愣了愣,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強無敵的親傳弟子,竟然在一個外門弟子這兒踢到了鋼板。
而且,他竟然還敢笑,這不是瞧不起他是什么
天邊流云時卷時舒,地上道場風蕭蕭兮易水寒,“許多錢”和“花不完”靜靜對峙著,兩個截然不同但都執迷于錢財的男人誰也不讓誰,無聲的硝煙彌漫,激烈的火花迸發,只見修為極高的“花不完”一步堵在正欲離去的“許多錢”身前,一柄銀色巨劍從靈脈中召喚而出,磅礴而澄澈的劍意激蕩開來,裹挾著重達萬鈞的威壓,直直逼迫向面前的“許多錢”,勢必要以武力值的碾壓令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弟認識到師兄不是好惹的,要想在璧山派里頭混,就必須聽師兄的話,不然一定會窮得很慘很慘。
陸恒真沒想到璧山派臥虎藏龍,半路會殺出這么個比他窮還比他不要臉的程咬金。
他今日雖然和董胥打了架,但影響范圍控制在外門弟子中,而且完全沒有使用任何靈力,就算傳出去,旁人也只會認為他是個功夫不錯的武夫,絲毫不會影響他們調查妖鼎的計劃。
他不想把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交出去,更不能把塵霜劍交給他,那樣會暴露塵霜劍是把認主的靈劍,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注目
事到如今,花步晚若執意與他過不去,似乎只能花錢消災了。
“等一下,哥哥,你別掏錢”
就在這時,陸恒身后忽然響起一道清冽嬌脆的聲音。
他回過頭,花步晚也回過頭,就見人群中跑出一位布衣少女,眉若遠山,眸似桃花,雙頰含春,嬌艷明媚不可方物,顧盼之間光華流轉,天地萬物仿佛都失去了顏色。
花步晚一臉呆滯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絕色美人,聽見她管許多錢叫哥,他的神情更茫然了
“你倆長得,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完全不像”
“花師兄。”群玉停在花步晚面前,冷聲道,“你就非要我哥的劍不可”
花步晚恣肆慣了,點點頭“一把沒有靈力的劍罷了,用來孝敬我,比你們留著用處更大。”
呵呵。
群玉面上浮起一絲假笑“不行啊,那把劍是我們許家代代相傳的傳家寶,不可以轉贈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