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步晚聞言,眉頭皺起,有些不耐煩道“傳家寶又如何大不了我玩兩天再還給你們。”
群玉眸色漸沉,只覺得這個花步晚,和豐安鎮強搶民女的高齊山簡直是同一類人。
她知道陸恒忌憚什么,他們都不能出手,不能暴露力量,只能像個鵪鶉似的任人揉搓。
但是群玉氣不過,就算花步晚同意賠錢了事,憑什么陸恒費盡心機賺來的錢要孝敬這么個仗勢欺人的無賴
群玉烏黑的眼睛直視花步晚,眸中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但她的手背在身后,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引出了魚煞劍。
“花師兄,我哥的劍是傳家寶,不能送你,要不你退而求其次,看看我這把劍把”
群玉擠出一絲討好笑容,右手奉上一把通體烏黑、同樣靈氣全無的劍。
花步晚的眸光霎時亮了。
這把劍可比許多錢那把素劍華麗多了,劍鞘上鏤著他從未見過的繁復詭譎的圖案,劍柄的質地也很神奇,好像是玉又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要是能拔出來看看劍身長什么樣就更好了
他心里剛這么想,群玉便十分會心地拔劍出鞘,將完整的劍身展露在花步晚眼前。
她特意走近一步,讓花步晚能夠細致地觀察劍身。
就在他驚奇地低頭欣賞之時,群玉掌心微微聚氣,沒有催動千年玉骨強大的靈力,也沒有催動狂野暴躁的煞氣,而是催動了一種教人難以察覺但是無比玄妙的力量
咸魚之力
只見群玉劍尖朝前一指,正對著花步晚,看不見的劍意猛然擊穿了花步晚的身軀,而他并未受傷,圍觀群眾也完全沒看到任何招式的攻擊
“啊”
花步晚突然后退一步,俊秀的面顏失去光澤,雙目茫然空洞,呆滯地遠眺天空,高挑的身姿如秋天的落葉般向后倒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微微張開,如爬蟲那般在地上挪動抽搐了幾下,漸漸便徹底無力下來。
這一瞬間,他忽然失去了人生所有的理想,忘卻了活著的意義何在,他只想像一條咸魚那樣躺著,一動不動,絕不翻身,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這么躺到地老天荒
“我還要這錢做什么”他解下錢袋丟到地上,麻木不仁的神情出現一絲松快,“花不完的錢,我不要了”
親傳弟子獨有的精致華美的錢袋落到地上,兩枚孤零零的下品靈石骨碌碌滾出來,落在圍觀群眾的腳邊。
群眾們紛紛縮腳躲開,有的甚至雙腿一蹬,跳到身旁同門身上,只怕一不小碰到那兩枚靈石,會沾染了窮鬼的晦氣。
“救命啊,花師兄窮瘋了”
“花師兄窮得不想活了啊”
他們一邊躲避晦氣,一邊此起彼伏地尖叫起來,場面宛若群魔亂舞,兵荒馬亂,就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董胥都被不知名的鞋底猛踩了好幾腳。
然而,就在這般凌亂不堪的畫面中,有一只瘦長白皙的手忽然伸到地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撿走了花步晚那兩枚晦氣至極的靈石。
抬眸撞見群玉神情復雜的視線,光風霽月般的青年微微一笑掩飾尷尬,溫聲轉移話題
“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