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孟昔昭當然是搖頭否認“哪里的話,我怎么會生殿下的氣。”
崔冶聽了,卻小小的勾唇一下,仿佛看見魚兒傻乎乎游過來的貓,“看來是生氣了。”
孟昔昭“”
他搞不懂崔冶從哪得出的結論,趕緊為自己正名“真的沒有,我知道殿下這么做,是有殿下的道理。”
崔冶點點頭,嘆了口氣“看來生氣的時間還不短。”
孟昔昭“”
“沒有,確實沒有。”
崔冶給了他一個憐惜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都知道了,不用再撒謊了。
孟昔昭“”
他不想讓崔冶誤會他,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說了實話“當時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失落但是就一點點而已啊,殿下的處境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我確實沒有生你的氣。”
崔冶歪頭“真的”
孟昔昭趕緊點頭,恨不得對天發誓“真的,絕對真。”
崔冶聽了,反而有點失望“其實我是希望二郎對我生氣的。”
孟昔昭“”
是不是那毒已經進入你的腦髓了,怎么生病以后你的腦回路我就看不懂了呢
他正疑惑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突然,外面進來一人。
來者身高八尺,卻步伐輕盈,一點腳步聲都沒發出來,要不是他說話了,孟昔昭還沒發現有個人進了院子。
“殿下”
進來了,看見孟昔昭坐在凳子上,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神色如常的對他拱了拱手“孟少卿。”
孟昔昭有點拿不準,自己認不認識這個人。
還是崔冶體貼,直接為他介紹“這位是郁浮嵐,郁都頭
,在我身邊辦差。”
孟昔昭恍悟,原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那他絕對不認識這人,他早就旁敲側擊的跟家里人問過了,他和太子見過,但僅限于見過,屬于是太子在臺上端坐,而他在臺下大部隊里跪坐那種見過。連太子都只是遙遙看上一眼,他的心腹,自己就更不認識了。
孟昔昭站起身,也還了個禮,郁浮嵐點點頭,然后就走到崔冶身邊,有些著急的看著他。
崔冶看他一眼,郁浮嵐得到示意,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兩句。
崔冶聽了,低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郁浮嵐聽令離開,只是臨出門之前,又看了一眼老實坐在凳子上的孟昔昭,然后才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走了以后,崔冶抬頭,對孟昔昭笑“今科杏榜已經張貼出來了,頭名會元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公子,來自興仁府,如此難得,一甲必是跑不了的。”
孟昔昭眨眨眼。
雖然崔冶沒表現出來,但他就是覺得崔冶現在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