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什么”
崔冶回答“臧禾。”
孟昔昭孟昔昭沒什么反應。
他在書里沒見過這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他的蝴蝶翅膀導致了這人突然大放異彩,還是這人能力不行,竟然在詹不休開創的新朝里一點水花都沒有。
春闈考試分兩步,第一步會試,也就是剛考完的這個,之后還有殿試,過了殿試,才會知道誰是狀元,誰是榜眼。
但無論如何,狀元都會從杏榜上的三百人當中誕生,會元雖然含金量非常高,然而會元不一定能當狀元,能不能當狀元,還要看自己受不受皇帝的喜歡。
畢竟殿試是由皇帝全程指導的,他喜歡誰,誰就能當第一,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孟昔昭剛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卻聽崔冶突然笑著換了話題“二郎為何不愿意去見明遠大師父”
孟昔昭“殿下知道啊,我不信神佛。”
崔冶“可信與不信,不影響你去見他。”
孟昔昭“是這樣沒錯,但是我不喜歡他。”
崔冶一愣。
孟昔昭哼一聲,看上去仿佛積怨已久“就因為他一句批命,弄得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活不長的廢物,殿下看我像廢物嗎”
崔冶含笑搖頭“不像。”
孟昔昭這才得意的笑了一下“就是嘛,批命一點都不準,還害人,這等大師父,不見也罷,免得我見到他,一個怒上心頭,就跟他打上一架。”
崔冶上下打量孟昔昭的身板,“明遠大師父每日揮舞禪杖數百下,二郎怕是打不過他。”
孟昔昭“”
那更不能去見他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的來歷,當場一禪杖敲下來,他可不是白骨精,還能再去重生一回。
說話間,日頭就西斜了,孟昔昭起身告辭,想起什么,他問“殿下今日回宮嗎”
崔冶搖了搖頭
“每月初一,
我都會來雞鳴寺住上三日,
齋戒沐浴,初四再回宮去。每月十五,則是在大報恩寺敬香,從我十歲到現在九年,年年月月從未斷過,宮人皆知道此事,他們也習慣了。”
孟昔昭想起他們第二次見面,那天就是十五,難怪他能在外城見到崔冶,原來那天他也出門上香了。
還有第一次見面,那天好像是初四,也就是說,崔冶剛從雞鳴寺回來。
那他怎么會一個人的,還看著那么狼狽。
孟昔昭覺得奇怪,但他什么都沒問。
一個口口聲聲說不信神佛的太子,卻九年如一日的虔誠禮佛,他要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還是趁早辭官回家算了。
跟崔冶道別,孟昔昭出去以后,也沒去雞鳴寺的前殿轉一轉,而是直接順著那條幽深小道,又下山了。
孟夫人被他氣著了,午時就帶著孟昔昂和孟嬌嬌打道回府,好在她還給孟昔昭留了一輛馬車,不然在這山下,想雇馬車都不好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