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桑煩語努力回想,又回想起來一個事“他說,楚國公主比奴家只小兩歲,是他眾兒女當中最有靈氣的一個,也甚會作詩作詞,他還說,若是奴家能進宮,跟楚國公主結識一番,就好了。”
聽了這么半天,孟昔昭總算是聽到點有用的消息了。
他的眼睛倏地就抬起來,桑煩語本來就看著他,見狀,她頓時微微湊近身子“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昔昭眨眨眼,笑起來,讓桑煩語寬心“放心吧,陛下這么說,與你無關,他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想讓你進宮呢,朝臣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當初廢后的事情,已經讓他得到了教訓,為甘貴妃他尚不能得逞,為你,他更做不到了。”
桑煩語也笑起來“二公子,你這么說,奴家可是要傷心了。”
說著傷心的話,她卻笑得無比輕松,越接觸天壽帝,她是越知道后妃的不易,哪怕一開始她還艷羨過那些女子,現在也就那樣了。即使還會艷羨,她艷羨的也是她們的家世、她們的清白,跟她們后妃的身份,卻沒半點干系了。
既然孟昔昭都這么說了,桑煩語又奇怪起來“那二公子為何獨獨對這件事甚是在意呢。”
孟昔昭唔了一聲“因為這番話,讓我發現了一個事。”
桑煩語好奇的問“何事”
孟昔昭卻搖搖頭,“現在還不能說。”
雖說桑煩語現在都快被他發展成他的女特務了但有些事,她不知道比較好,畢竟人要是知道了什么事,總是難以藏得住,萬一在跟天壽帝的相處中,流露出一點點的情緒,那都有可能成為蝴蝶翅膀,把后面的劇情給扇沒了。
那哪行
他可是萬事俱備,就欠東風了
桑煩語見他不愿說,也會心一笑,反正在她眼里,孟昔昭做什么都是為她好,無數次的事實都證明了,孟昔昭是把她當人看的,他不會害她,那就夠了。
倒完了最近的情報,桑煩語本以為孟昔昭這就要走了,她都準備好送客了,卻見孟昔昭擺擺手“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桑煩語頓時坐下來,露出了女為知己者死的表情。
“二公子的吩咐,奴家無敢不從。”
孟昔昭點點頭“那就好,來,你摸一下我的手。”
桑煩語“”
事實證明桑煩語也不行。
最后,桑煩語已然是一臉詭異了,沒錯,她是把孟昔昭當自己的主子和伯樂這么看,但她對孟昔昭可沒有那種非分之想啊,她喜歡大文人,通曉歷史的那種,跟她在收集文物上有共同語言的那種。
孟昔昭一則剛脫離文盲沒多久、二則連三百年前中原有幾個國家都不知道、三則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竟然指著她新收來的春秋時期王族專用的青銅簋說這個盆怎么這么大
哪怕她很努力的想要對孟昔昭動一下心,聽到他那句話以后也就心如止水了。
動不了,真的動不了。
迎著桑煩語那頗為愧疚和憐憫的表情,孟昔昭木然的走出了院門。
金珠看他這么努力,也是非常不能理解“郎君,沒犯還不是好事嗎每次您犯起來,都會把夫人老爺,還有我們這些下人嚇一大跳。”
孟昔昭嘆氣“你不懂。”
這就跟腦袋上懸著一把刀一樣,這是多大的弱點啊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想著法的利用一下,那他不就歇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