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嘆了口氣,“我們也需要自救啊。”
右賢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
們打算怎么自救”
孟昔昭看看他,突然抿嘴一笑“這就不能全告訴您了吧,畢竟是我們大齊的殺手锏,放心,等用到了南詔戰場上,您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右賢王一沾軍事就想得多,他正驚疑不定的看著孟昔昭,思考齊國是不是還有什么殺招的時候,突然聽孟昔昭一哂“算了,您一定是十分好奇,大齊與匈奴交好,我與右賢王殿下也交好,我可以給您透露一個小秘密,只是,請您一定不要說出去。”
右賢王“”
誰說我好奇了,我不好奇你自說自話的本事也太熟練了
雖然這么想著,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往孟昔昭那邊湊了湊。
然后,他就聽到孟昔昭小聲說“我們的工匠,研究出了一種武器,可以遠程投射,雖然還有不少的弊端在,但它至少能緩解我們馬匹緊張的問題,在南詔騎兵沖鋒之時,我們可以用這種武器,殺掉他們的騎兵,然后,我們再派自己的騎兵出去交戰,既然不能再跟匈奴買馬,我們的騎兵數量怕是也要大幅銳減,不過,應當還是夠用的。”
右賢王“”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孟昔昭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只能偽裝淡定,問他“今年夠,明年還夠嗎明年夠,難道后年也夠嗎,孟少卿,你不應該是這么一個短視的人。”
孟昔昭聽了,則微微一笑“右賢王殿下說的沒錯,可是,誰知道南詔還有沒有明年呢。”
右賢王呆滯的看著他。
孟昔昭此人,太能裝,哪怕八字沒一撇的事他也能裝的跟真的一樣,右賢王知道這一點,所以,對于他放出的南詔明年就要滅國這種暗示性的大話,右賢王并沒有信。
但這也不代表他心里就輕松了。
因為不管明年南詔在不在,假如齊國今年真的不跟匈奴買馬了,那明年的匈奴,倒是有可能就不在了。
四百萬兩的白銀,十萬石的糧食,齊國皇帝給的肉痛,可匈奴人一向都接的欣喜。
二十年來,他們就靠著這些錢糧發展自己,到了如今,已經成為習慣了,連單于庭管稅收的官員,都把這筆錢算在國庫的收入當中,每回都是提前一兩年,就已經開始規劃這筆錢的用處。
要是齊國人真不買了
大冬天,右賢王腦門上突然滲出汗水。
不僅僅因為他正在擔心匈奴的未來,他更擔心自己的未來啊
是他提出來要跟齊國人漲價的,現在漲價不成,反而讓齊國人動了取消買馬的心思,等單于知道了,哪怕他再會說話,也要被單于活活抽死了
右賢王頂著冷汗,還佯裝自己一點事都沒有,突然冷笑一聲,用蔑然的口吻說道“孟少卿,這些是你的看法,還是你們齊國人的看法,這等大事,你做得了主嗎”
孟昔昭本來正在喝水,聞言,他挑了挑眉,然后低下頭,從自己袖子里抽出一卷明黃色的絹帛來。
右賢王見
過這個絹帛,齊國太子進宮拜見單于的時候,就拿過這么一封絹帛,上面寫的是齊國皇帝給單于的書信,表示公主已送到,希望你們能善待她,兩國以后也能繼續友好的相處。
右賢王一臉麻木的看著孟昔昭十分珍惜的展開這卷絹帛,看著上面的字,孟昔昭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親爹。
他崇敬又自豪的面對絹帛“臨出發前,陛下給了我一封密旨,將送親隊伍幾百余人,都交給了我,必要時候,我不止能做主,還能調遣這些人,為大齊效力,為陛下分憂。”
說著,他抬起頭,對右賢王笑了一笑“右賢王殿下,不知單于什么時候有空我進宮去拜見一下,說說不再買馬的事。”
右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