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要發酵起來,還有一段時間,崔冶心知孟昔昭應該已經提前想好了對策,但默了默,他還是說道“年后,洛水以北的兵力,應當加強了。”
孟昔昭叼著一根青菜,聞言,他笑了一下,把青菜吃進去,他說道“殿下關心百姓,我替百姓謝謝殿下。”
崔冶也微微一笑,兩人對視片刻,然后又默契的低下頭去,繼續吃東西。
默默喝湯的郁浮嵐“”
手里的湯都不香了。
他甚至有種詭異的感覺,在這待著還不如在外面流浪。
來路上送親隊伍慢吞吞的,走了快一個月才來到匈奴王庭,回去的速度有所加快,但也快不到哪去,走了三天,才走了八分之一,再走四五天,才能離開匈奴。
而這一日的一大早,孟昔昭就仰頭看天,這天陰沉沉的,云彩十分的厚重,已經完全看不到太陽了。
感覺這是要下雪,孟昔昭歪了歪頭,然后找到詹不休。
“今日可能會下大雪。”
詹不休正在喂馬,聞言,他一頭霧水。
下雪跟他有什么關系
孟昔昭有點嫌棄的看著他,這人在書里不是挺英明神武的么,怎么到了這,就跟個二愣子似的。
孟昔昭靠近他,低聲道“那天談判的時候,右賢王也在,那右賢王之前明里暗里的找我打聽手雷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尤其是在大王子被關起來以后,他對手雷的需求更強烈了。
詹不休這才聽懂了,“你是說他可能會派人來搶。”
孟昔昭點點頭,然后又補充一句“但是應該不是搶手雷,而是搶人。”
詹不休“”
他有點驚愕的看著孟昔昭。
孟昔昭跟他對視,一開始有點納悶,后來反應過來,頓時無語“不是搶我再說了,就是搶我也沒用,我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手雷,總之,你跟丁將軍說一下,盯緊了咱們的隊伍,右賢王現在夾著尾巴做人,他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暗中來偷、或者裝扮成不相干人員來搶劫,都是有可能的。”
重點是,他們肯定不會多逗留,而是搶了就跑,這就需要將士們擦亮眼睛,把一切可疑因素都扼殺在搖籃里。
孟昔昭說的有點心虛,真正的工匠現在做包子都做的爐火純青了,他肯定不擔心他們兩個,但誰也不知道右賢王現在認準了哪個倒霉蛋,萬一因為這個,被匈奴人搶回去嚴刑拷打,那多冤啊。
孟昔昭慎重的拜托詹不休,詹不休也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從這天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都安排人前后巡邏,搞得右賢王的人雖然跟著他們,但完全找不到機會過去。
還是等下雪吧。
事實證明,孟昔昭沒有看天氣的本事。
那一天他就覺得要下雪,然而這雪,是兩日之后才下起
來的,彼時孟昔昭正在崔冶的車駕里跟他商量事。
左賢王說等繼位大典舉行完,就派信使去通知各國皇帝,信使一個人上路,又是匈奴人,走得肯定快,估計不到十日,就能到應天府了,他們這個隊伍,哪怕全速前進,也趕不上人家。
而這么大的消息,孟昔昭不想讓匈奴人去告訴天壽帝,那還有什么驚喜可言這氣氛,還是讓齊國人來烘托比較好。
但孟昔昭肯定是不能自己去烘托的,他現在也是重量級人物了,怎么可以承擔通風報信的工作呢。
所以孟昔昭來問問崔冶,派誰回去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