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個人選,就是詹不休。
等他們過了臨閭關,右賢王就不可能再對他們下手了,讓詹不休自己一人上路,拿出八百里加急的架勢,估計也能趕在匈奴人到達之前面見天壽帝。
但他有個憂慮,那就是,他怕詹不休第一回見到天壽帝,控制不住自己。
而崔冶聽了他的擔憂,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說真的,孟昔昭對詹不休真是過于關注了,有點好事,就想著給他。
雖然他也想著給自己但那能一樣嗎,詹不休是什么人,他崔冶又是什么人
頓了頓,崔冶不動聲色的說“二郎擔心的有道理,依我看,詹不休的脾氣是個變數,難以自制,不如還是換個更為穩妥的人。”
孟昔昭眨了眨眼“誰”
崔冶在腦子里把可以派的人都過了一遍,然后定格在其中一張臉上,他微笑起來“臧禾。”
孟昔昭一愣,“你怎么想起他來了”
崔冶“此人有想要表現的欲望,和匈奴人談判的時候,他就試圖要引起你的注意,不如借此,給他一個機會。況且他的官職不高也不低,做起事來,身份適合,游刃有余。”
孟昔昭若有所思。
但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來“臧禾是探花出身,他和右相”
右相桃李滿天下,朝堂里一小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孟昔昭有點擔心這臧禾也被籠絡過去了,那不就給別人做嫁衣了。
崔冶失笑“二郎忘了這送親官員都是右相擬定的,若臧禾與他有舊,又怎么可能榜上有名呢。”
孟昔昭還真把這件事忘了,聽到這句,他不禁笑起來“看來臧禾還真是很適合走這一趟。”
既然已經決定了,孟昔昭也不打算耽誤,直接就出去,找臧禾,跟他說這件事。
而臧禾聽完了,得知孟昔昭想讓他提前回應天府,直接就是一愣。
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想清了這件事意味著什么,對他來說又代表著什么,臧禾的心情瞬間澎湃起來。
“多謝孟少卿的賞識,某必不負所托。”
孟昔昭“臧大人,咱們同朝為官,品級相當,不必這么客氣。”
臧禾笑著搖搖頭“如今是品級相當,等回去以后,就不再
是了。”
聽了這句話,孟昔昭也沒擺出個謙虛的樣子,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認了,然后對臧禾說道“臧大人此行十分重要,務必要在匈奴信使之前,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另外,我算了算,臧大人應該會在十二十三這天進入應天府,十三,是一個常朝日。”
臧禾愣了愣,然后徐徐的笑起來“我明白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孟昔昭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帶上兩個將士,一同脫離隊伍,前往應天府。
晚上,隊伍就停下安營扎寨了,孟昔昭今天困得早,早早就睡了,半夜好像聽到了一點動靜,但他沒多想,翻個身,又睡了。
直到天亮,他起來給臧禾送行,這才驚愕的聽說,昨晚上抓了兩個匈奴小賊。
而且不是詹不休抓到的,而是郁浮嵐抓到的。
把臧禾送走了,孟昔昭才趕緊過去看是怎么回事,郁浮嵐滿臉都寫著晦氣二字“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這兩人趁我獨自一人,拿著蒙汗藥就想來藥翻我,幸虧我這些天習慣了保持警惕,這才沒有中招。”
說著,他還氣呼呼的踹了地上的匈奴人一腳“說為何要偷襲本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