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理對孟昔昭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必死無疑的局面,被他將計就計、反敗為勝,如今,連南詔皇室都被一鍋端了。
注定招惹一身腥的經歷,罵名和美名必然會跟隨他們一輩子,而孟昔昭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說不清道不明的被擒,變成了老天爺另有安排,他們這幾個人,都是被選中的有德之人。
但這些其實都不算什么,最令王司理敬佩的是,孟昔昭他不是空穴來風啊,他是根據現有的條件,重新編撰,把死的說成活的,再把活的,說成半死不活的。
過去的他竟然還想著跟孟昔昭掰腕子果真是豬油蒙了心,連真神是誰都看不清了。
因著當初提出有祥瑞的人是王司理,孟昔昭必須跟他通氣,兩人待在小屋里,嘀嘀咕咕的,孟昔昭把細節都跟他對了一番,王司理認真的記下,嚴肅的表示,等回到應天府,他一定逢人便說,把這事就此夯實了。
要說他對孟昔昭有多忠心那肯定是沒有,但現如今孟昔昭的權力太大了,他能不能回去,完全就是孟昔昭一句話的事。況且回去之后,孟昔昭肯定是又雙叒叕要被封賞,他一個寵臣,能得見天顏,而自己一個司理,哪怕回去了,也依然是查無此人。
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總不能賈仁良那家伙升官發財,跟著孟昔昭吃香喝辣,而自己,好歹也雕了將近一個月的腰牌啊,要是連點湯都喝不上,那也太差勁了吧。
孟昔昭看著他斗志昂揚的離開,然后端起茶盞,悠悠的喝了口茶。
他并不擔心王司理會反水,因為祥瑞這事,一開始就是他提出來的,他要是想說孟昔昭造假,首先就得把自己折進去。
至于回了應天府,會不會有人來接觸王司理,意圖跟他套話
也簡單,等這陣風頭過了,就讓他爹找個不大不小的縣,然后把王司理派出去,正式的做一個知縣。
他不是一直都想當老大么,這回如愿以償了。
家里有個副宰相就是好啊,辦事都方便。
把這盞茶喝完,孟昔昭便回崔冶那里去了,今日的藥剛送來,崔冶正坐在床沿上,面不改色的喝藥。
每回孟昔昭看到這個畫面,都有種牙疼的感覺。
那么黑的藥汁,聞一聞他都想吐,可崔冶愣是跟喝水一樣的喝下去了,而且速度不緊不慢
孟昔昭頂禮膜拜的看著崔冶,等他喝完以后,才默默的走過去。
崔冶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起頭,看見他回來了,頓時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二郎回來了”
張碩恭端著托盤,果斷轉身就走,不給這倆人污染自己耳朵的機會。
孟昔昭看他走得跟有人攆他一般,神情不禁古怪了一分,轉過頭來之后,他才對崔冶嗯了一聲“我與王司理談了談,如今他已經知道,回去該怎么說了。”
托金珠的福,當初慶福回去報信,因為金珠怕兩邊產生信
息差異,導致生出事端,所以一再的要求他,事無巨細,必須將此事完完整整的告訴孟參政和太子,慶福不敢糊弄,自然也把“郎君他們上山是為了去查看祥瑞”這一點告訴了他們。
他倆知道了,天壽帝自然也就知道了,不過,所有人都沒放在心上,左耳朵聽,右耳朵緊跟著就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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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昔昭,就準備利用這一點,讓遺忘和忽視,成為最好的發酵劑。
搞封建迷信,也分好幾種規模,糊弄百姓,怎么簡單粗暴怎么來,糊弄當官的,怎么抓住痛點怎么來,而糊弄天壽帝,這種看著自負實際上有點蠢的男人,你就得讓他產生一種感覺,這事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而是他早就有所耳聞,有所預料。
到時候該怎么說,孟昔昭已經想好了,太子聽完他的計劃,當場鼓掌,表示非常完美,他那個蠢爹,是一定會上當的。
這時,他問起了另一件事“聽人說,二郎想找一個石雕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