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從戰利品的庫房里拿了一方墨條來,孟昔昭坐在床上,對眼前的畫布涂涂寫寫,崔冶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提出一些意見。
眉毛要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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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中間,似乎寬了。”
“不,她的臉沒有那么尖。”
足足改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孟昔昭停了手,他把畫完的肖像圖呈給崔冶看,崔冶沒有接過來,只微微垂著頭,望著畫上熟悉的面孔,崔冶眼神定格,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孟昔昭有點忐忑“殿下”
崔冶微微動了一下,再抬頭時,臉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無妨,我只是有些感慨。”
“沒想到,竟能借著二郎的妙筆丹青,再見到甘貴妃一次。”
孟昔昭“”
你嘴角是笑著的,但你的眼神好像在說,想把這幅畫燒了。
他默了默,問道“依你看,我畫出來的,和甘貴妃真正的長相,有幾成像”
崔冶又看了一眼畫上的人,然后回答他“七成,二郎畫技十分獨特,可這境界,與大師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形似,神不似,甘靜月此人,要比二郎畫出來的,更為美麗與傲慢。”
孟昔昭眨眨眼,自己也看向這幅畫。
他唔了一聲。
“那我大概懂了。”
畫里的人看著就挺不好惹的,一看就是那種出身特別高貴、祖上好幾代都是頂級權貴的女子,最典型的例子,他阿娘,國公爺的千金之女,長得漂亮,恃才傲物,能管家、能吟詩作對,因為從出生起便享受了世間最金貴的待遇,所以等閑之事都不能入她的眼,看起來傲慢,而實際上,也是真傲慢。
有點麻煩。
孟昔昭確實是打著蹭一蹭甘貴妃熱度的主意,可甘貴妃實際上是這個模樣的,那他就要換一種策略了。
搖搖頭,孟昔昭走下來,把畫布卷起來,然后放到燭火上,看著它燃燒起來,孟昔昭把它扔進火盆里,直到燃成灰燼,才又重新走回來。
崔冶“好不容易才畫完的,為何要燒了”
孟昔昭“沒用了,自然就要燒了,再者說,我可不想留這樣一個女人的畫像在屋子里,我怕晚上做噩夢。”
崔冶知道這只是一句他的玩笑話,卻還是習慣的笑了一下“我以為二郎畫她的畫像,是有其他的想法。”
孟昔昭新奇的看向他“你覺得我有什么想法”
崔冶抿了抿唇,在說出自己的猜測,和裝傻之間,還是選了前者“南詔皇宮被攻破的第二日,二郎特地分開了普通的南詔宮人,和來自齊國的南詔宮人,后來還特意關照了兩個齊國女子,讓他們好好照顧這兩人,若有人想見他們,須得先來告訴二郎,如此嚴陣以待,我免不了的會猜測一番,二郎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在她們身上。”
孟昔昭瞅著他“請說清楚,是籌謀的想法,不是個人的想法。”
崔冶微笑
“我知道,我沒有誤會。”
孟昔昭“我也不怕你誤會。”
崔冶笑得更加溫柔“沒錯,二郎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