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
他有什么苦心啊。
但崔冶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當初外放出來,是因為他想捋一捋自己的計劃,順便也給自己積攢一些政績和民望,如今全部提前完成,他本身也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只是,走,也不能就這么拍拍屁股的走。
好歹這也是他治理過的第一個地方,他可不想看著它被糟蹋。
在孟昔昭被解救出來以后,那個倒霉的新知府,牧堅杞牧大人,他從江州暫住了快半個月,終于被太子的人放出來,來到隆興府走馬上任。
但他來了以后才發現,這地方比其他州府還難搞。
一夜之間,全城人都知道孟昔昭失蹤被擒的事情了,正是憤怒又擔心的時候,一轉眼看見新知府來了,好家伙,要不是有之前就因為這個吃了虧的趙澄立攔著,大家群情激奮之下,可能就上府衙扔臭雞蛋去了。
百姓不歡迎,府衙內部也不消停,謝原鎮守在這,面上看著好說話,實際什么事都不讓他做,直接把他架空了,他要是有意見,前面那個知府留下的婢女,就會去找團練使,兩人沆瀣一氣,對他進行威逼利誘。
團練使也就罷了,一個婢女也敢對自己吆五喝六牧堅杞當慣了大爺,當場就想拿這個婢女開刀,然后他就懵逼的發現,這婢女的威望,竟然就比謝原差這么一點。
瞬間,牧堅杞慘遭雪藏,之前有什么需要知府的事情,謝原還會讓他當個花瓶,出面鎮鎮場子,如今,連花瓶都不讓他當了。
被折騰了這么一通,再加上孟昔昭是從太子車駕里走下來的,牧堅杞是絕對不敢再惹他了,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做足了卑微的模樣。
但孟昔昭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
跟自己的人匯合,金珠激動的看著他,要不是這里有這么多人,她可能就沖過來了,孟昔昭對她安撫的笑笑,然后看向一旁的紫藤和銀柳。
銀柳受了傷,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但內臟感染過后,她的身體便大不如前了,此時看著,孟昔昭也能看出來,她比以前弱氣了一些。
孟昔昭抿著唇,多看了她一會兒,卻沒跟她們說什么,而是先把牧堅杞叫走,關上門,
給他單獨開了個小會。
等再出來的時候,牧堅杞面如菜色,對孟昔昭更加的恭敬,連出去,都要跟孟昔昭請示一下才行。
太子不解“你對他說什么了,把他嚇成這樣。”
孟昔昭“沒說什么啊,我就是告訴他,這隆興府,我會一直關注著,府衙里也有我的人。為官一任,便要保一方穩定,若他尸位素餐,被我得知之后,我便向陛下遞札子,彈劾他牧家,寧王殿下得罪了我,都要流放到江州,不知他得罪了我,又會被流放到哪里呢。”
原來是這樣,太子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會唬人。”
孟昔昭聳聳肩“也不算唬人嘛,都是事實啊,我這人可不愿意吃虧,誰惹了我,我就要十倍的惹回去,而且我還相信一句話,斬草要除根,總不能到時候我把他按下去了,他家里人臥薪嘗膽,再把我按下去吧。”
太子笑了笑,還想說什么,卻見孟昔昭站起來“我去和我的丫鬟們說會兒話。”
太子之前也注意到那個叫銀柳的姑娘了,想起她的遭遇,太子點點頭“去吧,待回了應天府,讓給我瞧病的那個大夫,也給她看看,或許還能再養回來。”
孟昔昭聞言,愣了一下,然后腳步一轉,又噔噔噔的跑了回來。
一把抱住崔冶,孟昔昭感動的看著他“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