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
瞇著眼睛,他說道“我不嫌棄,大不了就是結局倒過來,不是你拋下我,而是我拋下你。”
捧著自己的指尖驟然收緊,孟昔昭吃痛,下意識的去捂臉,然而始作俑者比他看起來還驚慌失措,連忙俯下身,仔細查看他臉頰上的指印。
還好,有點紅,過一會兒應當就能消下去。
知道沒什么事,崔冶還是讓孟昔昭坐下,自己替他輕輕的揉了揉,而揉完以后,他十分嚴肅的對孟昔昭說“以后不許說這種話。”
孟昔昭瞥他一眼,不回答。
崔冶見他這樣,不禁柔和了語氣,對他示弱“我知曉前者是不會發生的,所以我才能肆無忌憚的發笑,可后者”
孟昔昭見他說著說著沒聲了,還扭過頭看他,而崔冶跟他對視之后,才抿著唇,說出了后面的話“二郎真是惡劣,明知我聽不得這樣的話,卻還要講出來,挖我的心肝。”
孟昔昭“”
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剛剛脫口而出時,他確實是抱著刺一刺崔冶的心思,此刻被他說中,孟昔昭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他悄悄覷他“你生氣了”
崔冶看著他有些后悔的表情,輕輕點頭“有一些。”
見他承認了,孟昔昭心里跟開了一朵小花一樣,他也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但還是保持著這樣的神情,然后,慢慢往旁邊蹭。
直到蹭到了崔冶身邊,孟昔昭才一改淡定的模樣,抱住身邊的人,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耳邊,撒嬌般的輕蹭了幾下,“是我一時失言,我以后都不說了。”
崔冶由著他蹭,直到他停下之后,才垂眸看過去,兩人對視,誰都沒說話,而幾息之后,粘連的視線被他們自覺的斷開,兩人都向對方湊過去,將這最后一點距離,也消彌殆盡。
良久,崔冶親了親懷中人的發頂,對著半空若有所思。
原來二郎喜歡自己對他生氣、難過、無理取鬧,他喜歡的,竟是這種不講理的惡霸般情調。
早說嘛早說你喜歡這樣的,我直接暴露本性,也不至于天天自我開解了
而孟昔昭靠著他,享受著頭頂被親吻后帶來的珍視感,眼睛微微瞇起,也看著崔冶的袖口,若有所思。
原來崔冶心中是有些自卑的,難怪他處處都小心翼翼,談個戀愛跟談了個乙女角色似的,只說自己喜歡的話,害得他總是思考,是不是崔冶根本就沒有沉浸進來。
早說嘛早說你自卑,我就對癥下藥了,也不至于天天自我懷疑了
兩人同時無聲的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們分明肌膚相貼,實際上,卻相隔很遠。
嗯,腦回路上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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