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言。“
溫凝猛地將手中的紙擰成一團,掐在手心。
他居然還沒有放棄
她著實有些意外,此事難如登天,他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飛蛾撲火一般
溫凝垂眸,心情復雜。
感動是感動的,可她仍舊殘存著一些理智。
信中說“若有溫將軍舊部聲援,便還有一線希望”,感動在看到這一句時戛然而止,溫凝緩緩冷靜下來,想到自己那些叔叔們。
溫將軍舊部當然是有的,而且不少。
可若讓他們浮出水面為自己拼命,那是溫凝萬萬不能接受的。
溫凝皺眉沉思,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迅速將那信放在蠟燭上燒成了灰燼,抬眸問,“誰。”
“姑娘,是我。”晴月的聲音清脆,“外頭的公公問,您要不要現在回話。”
溫凝沉吟片刻,聲音有些微啞,“就一句,不必拼命,只求他平安。”
晴月依言傳了話出去,外頭的公公似乎有些不解,問了好幾遍,“就這一句”
溫凝沉默著,心中卻有些鈍痛。
不是不相信齊微明,而是不敢有任何期待,齊微明現在為她已經做的夠多,她一個受損便罷了,再連累一個又何必。
而且
齊微明買通的宮人,將信送到溫凝手上時,溫凝便懷疑這信已經被人看過了。
因為信封上邊的啟封處有些微微的痕跡,拆看之人雖然很小心,卻仍舊露出了些馬腳。
在這深宮之中,溫凝不敢輕舉妄動。
她孑然一身,可齊微明卻有整個國公府,父母健在,幸福完滿,未來可期。
而且,國公府不管是國公爺還是仆役小廝丫頭嬤嬤,在她幼時都對她極好溫凝實在不忍心將他們拖下水。
“就這一句。”她點頭確認。
那小太監只好迅速離開永寧宮。
小太監走后,晴月敲門進來,卻見溫凝眼眶微紅,她還朝著自己強行笑了笑,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晴月本來想開口安慰幾句,如今見她這副模樣,止不住心疼。
她剛跟著溫凝時,還悄悄覺得驚訝,只覺得溫凝實在是很有勇氣又樂觀的姑娘,若是別的姑娘遇到這種事,早就哭的昏天黑地要上吊了,她卻反能安慰別人的。
如今看來,溫姑娘只是將諸多傷心壓抑在心中罷了。
溫凝沒想到的是,永寧宮今日倒是熱鬧得很,齊微明買通的那位公公離開不過多時,便又有一位公公來了,自稱是皇后娘娘宮中來的,請她前去一敘。
溫凝想到那位發賞花宴帖子,平日里禮佛不見旁人的皇后娘娘,有些疑惑,“娘娘可說是何事招臣女前去,臣女好做些準備。”
那太監笑了笑,“皇后娘娘什么也沒吩咐,只讓你盡快過去。”
溫凝無奈,只得頷首,“是。”
她一路都在思考,皇后娘娘與自己有什么聯系,她只在賞花宴上見過皇后娘娘一面,除此之外,幾乎是素昧平生。
難道是皇上讓她勸自己心甘情愿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