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那背影,皇帝還是忍不住了
“站住”
“婧妃,你不是說要研墨嗎”
“就這么走了放肆”
膽戰心驚已經給帝妃二人跪下的茹月不是,陛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該是說研墨的時候么
或許明枝姑姑說得對,她真的不適合當妃嬪。
只是比起她來,那位婧妃娘娘對陛下的反映接受度高的多,轉身回來,真的開始研墨了。
不過力氣頗大,磨出來的墨水不均勻不說,有些還撒到了硯臺外。
若是她如此,陛下定然要不滿的,或許下一次,不,或許便沒有下一次了。
但陛下對此居然視若無睹,還老老實實把摔在桌子上的奏折翻開,再次批閱起來。
靜,安靜。
批閱了幾筆,皇帝仿佛才反映過來,殿內還有其他人在,皺起眉,轉而道
“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不知道出去嗎滾”
好嘛,這是無差別攻擊了。
“哪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陸云纓開口
“臣妾來了這么久,罰站也罰了,墨也給陛下磨了,臣妾連口水都沒喝上呢,陛下便要其他人下去了”
“上茶”
雖然婧妃似乎是為他們這些當奴才的說話,但大可不必,給婧妃上了茶,其他人還是老老實實退出去了。
帝妃之間的爭執,著實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即便是站在一邊看熱鬧,也有被臺風尾掃過的風險,還是走為上策。
殿內總算徹底安靜下來。
而這種不安,好歹不是一開始的浮躁忐忑,而是帶著一種說不清
道不明的尷尬。
陸云纓也算是放下心,她就說自己沒做什么越過皇帝底線的事情,不然今日憑借她這番舉動,皇帝早就發脾氣來了,另外一開始也不會讓她這么輕易的進門了。
能好生說話,把事情聊開自然最好。
但要是不順利,肯定不會就這么讓事情繼續這么冷處理著,鬧起來,甚至發脾氣,都比這種消耗情誼的冷戰狀態要好。
至于皇帝會不會一怒之下懲罰她,有可能,可能性不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還有兩個孩子撐著呢。
所以陸云纓賭了一把,如今看來,贏了一半,剩下來的一半嘛。
見著皇帝總算放下朱筆,陸云纓見縫插針道
“陛下愿意說一說么臣妾是哪里讓陛下不喜了至少給個改正的機會呀。”
皇帝
皇帝能怎么說,那種古怪的心思,壓根無法宣之于口。
以為陸云纓還要追問下去,不曾想她畫風一轉,居然干脆的放棄了,知道皇帝不是真生她的氣,覺得她礙眼今日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既然陛下不想說,那臣妾也就不問了。”
有些事,挑明和刨根究底到底不是一回事。
“聽聞前幾日陛下為國事操勞,最近才好不容易閑了下來,今日臣妾一看,并非如此,陛下依舊十分辛苦啊。”
“雖然這話有些逾越,可臣妾還是要說,國事哪里是處理的完的,松弛有道陛下應該比臣妾更明白。”
“朕知道了。”
終于,能好好說話了。
陸云纓松了口氣,皇帝居然也松了口氣,咳嗽了一聲,似乎是不想陸云纓繼續問之前的問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