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楊戩親自將湯德利和杜麗娟押解回了蘇城官驛,而后連夜帶緹騎圍住了天井院,并在地宮內翻出了白蓮教大量的賬冊和教徒名單,除此之外,還有數十萬兩黃金。
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的袁昆,則請萬寶樓掌柜郝連若蘭代為安頓在了煙雨樓的客房內。
與此同時,江浙省都指揮使趙世南的副將洪星也很快找到了楊戩,只等楊戩從杜麗娟口中拷問出蘇城內的白蓮教余孽,屆時五萬城防守備軍便會立刻開始在城內進行大清洗......
翌日一早,忙活了一夜的楊戩剛剛回到官驛望湖樓,卻見錦衣衛指揮使胡忠孝早已神情淡漠的座在了一樓正堂處。
“胡大人!”楊戩見此,急忙上前施禮。
只見胡忠孝微微頷首,淡聲說道:“白蓮教的差事,你辦的不錯。走吧,本座與你一起去審一審那杜麗娟。”
胡忠孝沒有提寶蓮燈的事,并且愿意等楊戩回來之后再一起去審杜麗娟,如此便算是給足了楊戩的面子。
畢竟今時今日的楊戩身份地位已非同尋常,要是鬧僵了,對彼此都沒什么好處。
“是。”楊戩聞言,抱拳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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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所有電視劇中有關審訊女囚犯的畫面都是扯淡,刑訊人在動刑時根本不可能給女囚留衣服遮羞,杜麗娟在被送進錦衣衛的詔獄時,全身便已被拔得一絲不剩......是真正的一絲不剩:包括一頭烏黑的長發和私處的體毛!
時值冬末,渾身全裸的杜麗娟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沾著血銹的一對鐵鉤穿過其琵琶骨,將她瑟瑟發抖的身軀掛在了刑具之上,劊子手面無表情的站在刑具前,等候著楊戩和胡忠孝的吩咐。
“白...白蓮教的...所有重要文卷,都...都在城南那座院子下的地宮內,求...求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殺...殺了我吧!”在楊戩和胡忠孝到來之前,杜麗娟就已被劊子手折磨的體無完膚了,此時見了二人,急忙強打起了精神,氣若游絲地說道。
杜麗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錦衣衛的詔獄的,所以在被捕之后,也無意去做無謂的抵抗了,一心只求個痛快。
楊戩聞言,負手走上前去,冷聲說道:“教徒、堂主之間的聯絡方式,蘇城內白蓮教徒的名單,朝中除了湯德利之外,還有哪些官員與你白蓮教有勾結......如此種種,文卷當中并無記載,‘杜大家’,把這些東西都說出來,本座可答應給你個痛快。”
“好...好,我說,我說...”
此前那劊子手居然拿了一條花蛇塞入她的下體,如此酷刑,早已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此時的杜麗娟一心求死,聽到楊戩發問,急忙便將白蓮教的底子一股腦兒的全抖了出來......
半晌后,胡忠孝和楊戩二人步出了刑房。
只見胡忠孝沉默片刻后,朝楊戩說道:“東廠之內只有一個湯德利與白蓮教有所勾結,這樣的結果......只怕圣上不會滿意。”
楊戩聞言挑了挑眉,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胡忠孝思忖半晌后,不再猶豫,冷聲吩咐道:“本座這便啟程去石縣,親自盯著魏魁。你去和湯德利談,務必要讓他一口咬定東廠大都督魏魁才是白蓮教的幕后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