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又回到了老城區。
超市已經關了門,麻將館還亮著燈。
饒是摩托車的聲音都沒有蓋住麻將館里嘈雜的聲響。
容鶴歸走到麻將館隔壁,打開卷閘門。
一聲刺耳的嘩啦聲響起,緊隨其后的卻是一個女人的問話“喲這隔壁要開店了是打算開什么店”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大蒲扇,一頭利落的卷發,身上還沾著麻將館里的煙味。
張大媽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短發女人,眼神還試圖看看店鋪里面。
只是里面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也看不出什么來。
“恩。”容鶴歸瞥見張大媽身上沾染的一絲陰氣,也沒多管,只笑道“做點工藝品小生意,開個店糊口罷了。”
“哎喲。”張大媽搖著蒲扇呼扇呼扇的吹著風,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現在的年輕人都創業,我懂我懂的小姑娘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啊這家店鋪關了十幾年,我還以為要積灰了咧。”
容鶴歸扶著摩托車準備推進去,被熱情大媽纏得說了好一陣話。
還是大媽自己看了時間,著急忙慌的說“哎喲喲,一下忘記時間了。我家女兒晚上還要吃夜宵呢。小姑娘呀,大媽家就住在隔壁單元四樓,401哈你以后來串門。”
容鶴歸被念得頭都大了,但還是保持著溫柔笑意。
至少讓張大媽看起來這是個好相處的新鄰居。
進門后,容鶴歸拉下咵啦作響的卷軸門,走過兩排只放了工藝品的貨架,繞到后面上了二樓。
才進門,一個戴著瓜皮帽的少年動作僵硬的捧著一個平板電腦走上前“主人,查到了您那批寶貝的去處了。”
容鶴歸精神一震,迅速接過平板。
她自從魂飛魄散之后再莫名凝聚身形后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沉睡。
前兩次都沉睡了幾百年,后來中間只間隔了十幾年。
如果不是上一次遇見仇家,受傷被迫沉睡,她也不至于到今年才蘇醒。
更不至于
容鶴歸看著照片上那一個個熟悉的物件,只覺得心里一陣痛。
她存下就等著蘇醒后用的金銀財寶,竟然都去了博物館
容鶴歸沉睡之前托了人照看自己的身體,還提前在一片空地上埋了一大箱子寶貝。
考慮到錢幣會更改,歷朝歷代總有自己的錢幣,容鶴歸放得最多的是古董。
轉手賣一兩個,不說搬回來金山銀山,過日子總不是問題。還有少量的金銀。
無論錢幣怎么變,金銀總是不會改的吧
蘇醒后她第一時間就奔向空地。
結果看到的不是一片荒郊野外,而是一棟棟高樓。
她的錢都被開發商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來了,因為是白天,不少人都瞧見了那個箱子。
開發商嚇得渾身冒汗,還以為自己施工地點挖出來了什么古墓。
好在只有一個箱子。
為了省事兒,加上那么多人瞧見也不好藏私,開發商果斷上交。
雖然不是什么特別有歷史意義的古董,但也豐富了本地博物館的展出,開發商還因此得了一面錦旗。
只有容鶴歸,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