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身家,上交國家
容鶴歸如喪考妣,把平板塞回紙人阿大的手里,把自己丟在沙發里望著天花板“你還不如不給我看。”
她蘇醒時間不長,對這個世界也有大致的了解。
至少,東西在這個什么博物館里,那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她就算是手里有憑據,那也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了,誰能保證是不是真的
更何況,她還沒有
阿大嘆氣,手動在自己臉上畫了兩道耷拉下來的眉毛,嘆著氣說“那怎么辦咱們現在吃住都是花得柳家的錢,您又不愿意跟柳家有太多牽扯。”
柳家就是當初給容鶴歸看顧身體的人。
七幾年的時候,容鶴歸蘇醒過一次。
也不知道上一次沉睡是哪個鬼才直接給她刨了一個坑當做尸體埋了。
從墳地里爬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姜星謀的奶奶蘆秀芬大半夜給親爹祭拜。
那個時候的蘆秀芬梳著兩條大辮子,沒把容鶴歸當成鬼,以為她是山那頭大隊上的人,沒吃飽飯上山找吃的。
見容鶴歸那時滿身狼狽,身上都是土。加上上一次沉睡之前沒來得及安排,身上的衣服帶著血跡,在土里降解后破破爛爛。
蘆秀芬看她可憐,給了一個二合面的饅頭。
這也是容鶴歸之所以去救姜星謀的原因。
后來,容鶴歸又意外救下了一個差點死在家暴男手里的女人,名叫柳白楊。
柳白楊和家暴男離婚后,過了幾年苦日子,但很快站在了時代浪潮一路發家致富,現在已經是本地首富。
容鶴歸沒想過這個世界變化得如此快,但柳白楊想到了。
之前戶籍管理不嚴的時候,柳白楊每五年就想辦法給容鶴歸準備一個新身份。
也就是千禧年后,柳白楊沒辦法再給容鶴歸準備新身份,還著急得很,生怕容鶴歸再醒來就變成黑戶。
誰曾想,容鶴歸今年蘇醒過來,按照上一個準備的戶口身份,和現在容貌狀態反而對應得上。
容鶴歸可以想到柳家冒了多大的危險做這些,讓她心安理得的再收下柳家給的房子和錢,容鶴歸做不到。
現在這店鋪雖然在容鶴歸名下,但容鶴歸也給柳家打了一張二百萬的欠條。
“柳白楊是個好人,她那個孫子柳祿看起來也不錯。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她為我看顧身體,又準備了戶口這么重要的東西,早就報了當年的恩情。我再要就是貪得無厭。再說,咱們就是一時窮。”容鶴歸嘆氣。
她也沒想到自己一覺起來什么都沒了。
阿大從前可是住在小金人的身體里,現在只能小心翼翼的用這個紙人身體。
“行了,別垂頭喪腦的。明天有客人來,今夜出門救故人之后,還順帶做了一樁生意。”容鶴歸取出口袋里的黑符,將黑符擲向地面。
阿大看見出現的女鬼倒是不害怕,而是湊上前問“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
女鬼冷不丁看到一張涂涂畫畫出來的臉,嚇得當場尖叫。
本就猙獰滿是刀疤的臉頓時扭曲起來。
以至于對面的阿大也嚇得尖叫連連。
容鶴歸坐在沙發上非常無奈的捂住耳朵,低聲喝道“都閉嘴”
兩道鬼叫頓時停止,屋子里刮的陰風也散了。
“阿大,你看著她,順道遮掩她身上的鬼氣。”把女鬼交給阿大,容鶴歸完全放心。
不去想自己已經被送入博物館的寶貝們,進房間直接趴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