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沒等到哥哥跨越十年的信,倒是把酷拉皮卡等來了。
在前一天,安安一直的央求,最后苑子也沒有辦法,同意安安出院回家了。
本作者金子衿提醒您最全的穿成云雀的病弱妹妹盡在,域名
小伙伴們時不時會過來家里,這一次沒有阻攔,有時候安安都想問一句,你們真的不用上學嘛。
她又知道大家心里想什么,無非是想在最后的時間多陪陪她。
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可這件事又是所有和她認識的人,都知道的。誰都知道,她會比他們都先離開這個世界,誰都做過心理準備,可是到頭來,還是這么悲傷,還是沒有辦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分明知道她有一天會離開,很早的離開,也壓抑過自己的感情,可是怎么辦呢,感情是沒有辦法壓抑的啊,喜歡就是喜歡。
就是很喜歡啊,沒辦法掩飾也沒辦法壓抑的喜歡。
控制不住。
她回到家,披著外套坐在院子里看小伙伴們拌拌嘴,都覺得很幸福,太陽曬一下,很快就睡著了。
要不是之前里包恩給的那顆藥,她現在是真的死了。
這日早上,時間還早,安安躺在搖搖椅上,搖搖椅晃來晃去,很舒服,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并不冷。
過了一會,酷拉皮卡就過來了。
“安。”
這一次見,清晰的看明白少女處于彌留之際,酷拉皮卡怔了怔。
他見到過不少死亡。
那日族人的血海,通紅的眼眸,是滔天的恨意。
然而這樣平靜的,祥和的面對死亡,尤其在一個少女身上,并不常見。
但在她身上,一切都有跡可循。
“來啦,酷拉皮卡,坐呀。”
酷拉皮卡原本過來和她見面的好心情蕩到谷底。
少年拉開凳子坐下,今天穿了很像他原來穿的那身民族服飾,坐姿優雅,戴了黑色美瞳的眼睛看向安安,緊抿著唇。
安安噗嗤一笑,“干嘛這么看著我,酷拉皮卡,心事全寫在臉上啦。”
酷拉皮卡眼里閃過歉疚,“抱歉,失禮了。”
這樣看一個少女很失禮,酷拉皮卡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安安繼續說:“沒事,我才很抱歉,這一次沒時間帶你去玩啦,時間也不是沒有,但是我身體不太好。”
“沒關系,我不用出去玩,安,你照顧好自己就好。”
他又不是來霓虹玩的,僅僅是過來有事,順便看看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認定的朋友罷了。
從前他背負的太多,不停的壓制自己,壓榨自己,也就那么幾個朋友,來到奇怪的異世界,能認識一個這樣的朋友也挺不錯的。
“酷拉皮卡,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安安花掉自己剩下最后的90多的積分,終于兌換了那個小棺材。
“這”
“嘛,別看它長得像個棺材,但是它的作用很大,我覺得酷拉
皮卡應該會需要它,但是它的概率不是很高,酷拉皮卡你自己決定用不用吧。”
安安和酷拉皮卡說了一下它的使用方式,以及概率事件,最后讓酷拉皮卡自己決定用不用,他收集了族人所有的眼睛,最后哪怕復活過來一兩個,他都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安安覺得他大概會用。
但萬一一個都不中。
“所以,酷拉皮卡,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它的概率不是很高。”
酷拉皮卡沒和她說過他具體的事,安安也不能提的太多,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兩句。
酷拉皮卡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為什么不自己用”
“我我是病死的,沒有用哦。”
就像請君勿死和治愈,對于這種自然的生老病死都沒什么作用,這個道具也是,不然不是亂套了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