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蚊子,就沒人能夠說什么
豈可修。
她躲閃的目光讓沢田綱吉認識到,她似乎不想被知道。
為什么呢
安安,為什么會這樣呢
既然都不懂大家的心思,既然一視同仁的愛著他們,怎么可以
偏心呢
如果他也要索取什么,不算貪心吧
“安安,有喜歡的人嗎。”
話題轉的太快,安安愣了愣,隨后說:“阿綱如果是問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沒有哦。”
這種環境下,就很適合說心里話。
“我以前的經歷,不是很美妙。”
但是她仍然愛著這個世界,想要好好活下去。
只是變故太多,那段讓她真的想死的日子實在難熬。
從小的時候,哪怕是訓練的快要死掉了,也沒有這種想死的感覺,因為她抱著一腔熱血和希望,想要好好活下去,想要愛著這個世界,她有姐姐,有小月牙。
小月牙死之后,她沉寂了很長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她做夢,夢里小月牙在輕輕對她笑,說:安安呀,你可要振作起來哦,不然我做鬼都不安生哦,你快好好活著,幫我愛這個世界啊。
于是她振作起來了。
失去雙腿,讓她再次沒有辦法愛了。
好想死。
后來聽到姐姐躲在廁所里小聲的哭,她是不想死了,但是振作不起來。
再后來,她開始追番,追漫畫。
她的情感和力量漸漸有了寄托,這么說可能有人會嘲笑“這就是二次元嗎”,可是是真的,對她來說,真的讓她振作起來了。
所以,這些紙片人對她來說的意義何其的大,大到她愿意好好的、愛著他們大家,愿意回來,想要看到他們都幸福,甚至愿意做魯路修,創造一個讓大家幸福的世界。
他們對她來說,都是不同的。
是她黑暗中,那抹光芒。
她喜歡大家,是全員廚,沒有單推,根本想象不出來,讓她擇一人喜歡像結婚那種喜歡是什么感覺,也覺得自己大概做不到。
而且看多了番,有種他們命定之人的感覺,自己只是外來的,所以哪怕是她在這個世界終老,大概也不會選擇一個人去結婚什么的吧。
至少她現在是這么想的。
所以沢田綱吉的問題很好回答。
她如實說道:“大概,不會有結婚那種喜歡吧。”
“阿綱,我”
“很喜歡大家。”
“但是”
沢田綱吉揉了揉她的頭。
“我明白了,安安,你不用再說。”
她在她自己的世界,有著什么經歷,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會擔心問起來,讓她想到傷心的事,他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就算在她那個世界,也不是多幸福快樂的小孩。
尤其在他們這邊,十幾年的病痛,給她帶來了什么呢,她仍舊愿意,這樣愛著大家。
實在是,溫柔的讓人想哭。
不能逼她。
她若是想不清楚,也不明白他們的心思,他們只要再努力,以不會讓她感到困擾不會傷害她的前提去努力好了。
等了十年,過了十年沒有她的日子,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急什么呢。
可是,看到她鎖骨上的紅痕,還是會不舒服啊。
怎么可能舒服,剛剛那一瞬間理智都快清零了。
“安安,只要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