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分完,夏芍已經看到了包里的咸魚,“哥你竟然還帶了鲅魚,我最愛吃這個了。”
她長得本來就漂亮,氣質又軟,說話時眼睛亮亮地看著人。
陳慶豐腦子一熱,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把咸魚也給出去了,只剩一點地瓜干。
再讓夏芍說下去,他就不用去找陸澤同了,趕緊把包合上,“我聽說表哥調走了。”
陳寄北就知道他沒在陸澤同那里碰釘子,是不會到自己這邊來的。
此刻聽到他問,男人只是淡“嗯”了聲,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倒是夏芍故作不知,“你去過表哥那了”
陳慶豐哪能看不出陳寄北眼里的嘲諷,只能試著和夏芍搭話,“在車上碰到一個老大哥,家就在表哥家附近。我怕找不著你們這,先跟他去了,去的不是時候,碰上點事。”
“出什么事了”為了聽八卦,夏芍終于給他倒了杯熱水。
陳慶豐跑了一大圈,早渴了,接過來吹著喝了好幾口,才把下午看到的說了。
當然他沒說自己讓劉鐵萍拿掃帚打了,夏芍聽了還是差點笑出聲。
停職那事還沒解決,劉大軍竟然讓人把命根子踹廢了,這是哪位天使幫楊巧娟出的這口氣
不過踹得好,看他以后還怎么禍害人家姑娘
夏芍努力把表情從驚喜扭成驚訝,“還有這種事,誰干的”
陳慶豐哪知道,反正他從醫院走的時候還沒找出來。他搖搖頭,“我也是聽人說的,陸表哥怎么就和他媳婦兒離婚了還突然調走,家里也沒收到個信兒。”
“他也是沒辦法。”夏芍嘆了口氣,把劉大軍干那事說了。
陳慶豐消化了半天,“那表哥現在的地址你們有嗎”
“沒有呀。”夏芍說,“他今天下午才走,還沒落腳呢。”
陳慶豐“”
陳慶豐覺得自己這趟就不該來,等陸澤同安頓下來給這邊消息,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
不過來都來了,后悔也沒用,“那我今晚先住這,明天去他單位問問。”
“不行。”陳寄北毫不猶豫拒絕。
陳慶豐一聽皺起眉,“都是一家人,哪有過不去的仇你不是還在跟咱爸置氣吧”
聽他提起陳父,陳寄北神色更冷。
夏芍臉上卻還是那無害又不好意思的笑,“哥你別生氣啊。不是寄北不想留你,主要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太窮了,家里統共就兩套行李,留你也沒被子給你蓋。”
陳慶豐沒想到父母結婚時沒給陳寄北錢,回旋鏢繞了一圈竟然扎自己身上了。
他皺眉看了眼行李架上的被褥,還真只有兩套,勉為其難道“那我去住旅店。”
夏芍臉上更不好意思,“那個,房錢您能自己拿嗎我們太窮了,過日子都緊巴巴。”
陳慶豐“”
夏芍再接再厲,“對了,您要是帶的錢多,能不能借我們點,結婚的時候我們還拉了點饑荒。”
陳慶豐“”
陳慶豐覺得自己真不能在這待了,再不走,陳寄北這個媳婦兒能給他刮下來一層皮。
他起身想告辭,聞到廚房傳來的飯菜香,又捂著肚子坐下了,“你們總得留我吃頓飯吧”
“那肯定的,哥大老遠來一趟,怎么能不留您吃飯”
夏芍趕緊去廚房掀開鍋蓋,拿了塊發糕遞給陳慶豐,“家里只有這個,哥你別嫌棄。”
有吃就比沒有強,陳慶豐已經對他們不抱什么幻想了。
伸手正要接,夏芍又收回去,掰下來一半,想想又掰下來一半。
看著眼前只剩四分之一的發糕,這回不用夏芍開口陳慶豐都知道她想說什么。
他們太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