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寄北“”
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去
另一邊的陳寄北也在想這個問題。
皮四那老東西已經被他送進去了,理由都是現成的,強闖民宅試圖搶劫,還傷了人。這個世界的夏芍也被他送走了,在外地找了個工作,但她要是還跑回來看兒子他也管不了。
性格決定命運,至少換成他老婆在這,絕對不會把日子過程這樣。
所以他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老板,齊總的電話。”外面又有人敲門。
陳寄北眼都沒抬,“不接。”
最后一組運動做完,他才算著時間又吃了片胃藥,躺在沙發上蓋上羊絨毯,開始醞釀睡意。
辦公室里陷入安靜,過了不知多久,沙發上的人突然睜開眼,四下一掃,大大松了口氣。
可算回來了,他還以為自己真要被捆著手腳當一輩子癱瘓。
那個女人油鹽不進,兩個孩子說話也跟她一樣氣人。尤其是她那個兒子,表情淡淡的,腦子卻轉得比什么都快,不過一個晚上,就把后續可能出現的問題都跟她想好了。
這孩子還面無表情給他喂飯,“好好吃,別把我爸的身體餓壞了
。”
在他旁邊工作,“羨慕嗎羨慕就趕緊想回去,別在這浪費時間。”
真是想不開了,才娶這種老婆,生這種娃。
陳寄北爬起來,想喝口水冷靜冷靜,一開保溫杯,里面飄著幾顆紅色小果子,是枸杞。
人往辦公椅上一坐,被什么硌了下,拿起來一看,是個頂著橡膠球的按摩器。
再看旁邊,窗下的地上還散落著幾個啞鈴,貌似不久前還有人用過。
那個陳寄北得是有多怕死
他端著保溫杯,哪怕身體是自己的,也實在喝不下去,干脆叫人進來給自己換一個。
結果進來個五大三粗的寸頭小伙,是專門給他開車的司機。
這司機怎么也上樓了
陳寄北沉默了下,“梁秘書呢”
“您說看見女的就頭疼,讓她放假回家了,您忘了”
陳寄北“”
明明這幾天睡眠充足,陳寄北卻感覺到了頭疼。
搞不好那倆孩子真說中了,這個陳寄北看不見他老婆,的確發了瘋。
陳寄北望著司機,“這兩天公司的事都是你在處理”
司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實道“其實也沒啥事,您都叫推了。”
陳寄北“”
陳寄北這會兒頭不僅疼,還有點暈,感覺血壓在升高。
這還好他及時回來了,不然得給他整出多少亂子
本來還有些悵然的,叫那邊那個陳寄北一鬧,他什么都顧不上了,先收拾一地爛攤子。
秘書叫回來,該回的電話回,該批的文件批。別人問起來,就說自己工作太累,身體實在吃不消了,休息了幾天,不然還能怎么說對不起另一個我他發癲了
眼見司機把堆得亂七八糟的文件抱進來,就要出去,正在揉眉心的陳寄北動作一頓。
好半晌他才道“你去幫我查一個人,弄明白他搬去哪了,他叫陸澤同。”
如果表哥搬走,是為了幫他解決麻煩,如果表哥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有些事他們已經蹉跎了近三十年,恐怕沒有第二個三十年可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