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藏在衣袖內的手不自覺收緊,在他的注目下,終是問出了口“我想知道,漣水巷里藏的人是誰你三番兩次讓周嚴去找的女人送去漣水巷,又是做什么的”
果然還是問了。
但裴扶墨沒料到的是,她連漣水巷都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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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是怎樣的人,沒人比她更清楚,他絕不可能養外室。
他面色微凝,只堪堪頓了片刻,便輕飄飄地道“不過是我公務上的機密罷了。”
以江絮清與他相識多年的了解,若真的只是左軍的公務機密,他是不會動用哥哥的人脈幫他去找人,那個人定是無關公務,除了他的人手去找還不夠,竟還讓哥哥也私下幫他找人,看來那個人對他很是重要。
現在連回答她的問題都不愿說實話,竟是直接拿公務機密來搪塞。
不管是不是外室,但顯然,他心里藏著事不愿告訴她。
江絮清心里一下脹得發酸,又問了遍“是真的么”
裴扶墨淡淡嗯了聲。
他若是將李善的事告訴她了,將李善的母親正是佳月公主的事告訴她了,她又轉個背將這件事告知了裴幽,他又該如何
上輩子出的錯,他絕不要再犯第二次。
即使這輩子的慕慕并沒有嫁給裴幽,可誰又知道
看來他終究還沒有從上輩子中走出來,暫時還是無法信任她。
裴扶墨心里逐漸浮升起涼意。
他站起身,撣了撣衣袍,說道“你先回侯府,這邊還有點事需要我處理,回去時恐怕很晚了。”
說完,他便直接出了房門,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他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一聲低弱不可聞的“好。”
江絮清上了馬車后,臉色發白,眼神失焦,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著實將安夏嚇了一跳。
她急忙上前扶住,問“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半個時辰前去給世子送冰鎮八寶小丸子時,分明還十分正常的呀,怎么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
她無力地靠在安夏身上,“回侯府吧。”
聽她語氣帶著一種疲憊之態,安夏心疼不已,連忙吩咐車夫趕緊將馬車駕回鎮北侯府。
回了侯府后,江絮清并未回屋去休息,反而帶著安夏去了寒凌居后院的那片古槐樹下。
她拿著鏟子悶聲這樣在樹下挖了起來,其動作一氣呵成,引得安夏都覺得自家夫人莫不是被鬼上身了,否則怎會如此失常。
“夫人,讓奴婢來幫您吧,這種體力活您怎么做的來呢”
江絮清充耳不聞,白著一張臉不停地在那棵古槐樹下挖,就連今日著的這身鵝黃色的裙子都很快弄得凌亂,裙擺和衣袖都沾滿了泥土。
安夏看著很是著急,便自作主張也拿著個鏟子在另一頭,跟著挖了起來。
從日落一直挖到入夜,江絮清已筋疲力盡,雙手酸到顫抖,鬢邊的汗液都將她的烏發沾濕,顯然身體已要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