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扶墨笑了聲“跟我裝傻你若再這樣耗下去,當心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周嚴從懷中取出印泥,冷言道“林公子,畫押吧。”
林敬元氣紅了臉,怒喊一聲“我不同意裴大人這是想以權勢壓人,逼迫我跟萱娘和離你問過萱娘的意見了憑什么給她做決定”
裴扶墨不耐煩地扯了扯唇“林敬元,本官沒那閑情逸致聽你在這鬼吼鬼叫,周嚴給我按著他畫押。”
他一擺頭,周嚴心領神會,上前幾步就強行要捉著林敬元的手來畫押,這一拉扯,林敬元懷中的許施不得不放落地。
許施方才本就落水,加之下身流血,痛得死去活來,在碼頭上滾來滾去毫無形象可言,口中還在不斷地痛苦哭喊。
林敬元和周嚴起了爭執,將手藏在身后,看向還伏在江絮清懷里的裴靈萱,急忙喊道“萱娘,你快制止你弟弟啊”
裴靈萱充耳不聞,靠在江絮清的懷里,臉龐神情如木,垂著眸一滴淚也流不下來,似靈魂出竅了一般。
江絮清攬著裴靈萱,將臉側過去,對上了裴扶墨冷無情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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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九為何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這邊林敬元實在抵不住周嚴的力氣,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放妻書上壓下了印記,如死寂般,被沖擊地魂不附體。
裴扶墨掃了一眼放妻書,睥睨著已僵到無法動彈的林敬元,冷聲道“回去收拾一下,晚點侯府的人會將我長姐的東西取走,若是少了任何一樣,我定拆了你建安伯府。”
林敬元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當即憤怒破口大罵“裴懷徵你信不信我告到陛下跟前去你簡直目無王法,以權壓人,你逼迫我和萱娘和離這事,若是傳揚出去,你看外人會如何看待你”
裴扶墨不屑地笑“不如你看看那女人的孩子還在不在”
林敬元大驚,目光尋著許施看去,只見方才還在痛苦嚎叫的許施已徹底痛暈了過去,他嚇得踉蹌上前,顫聲喊“施兒”
林敬元狼狽地抱著已經昏迷的許施匆忙離去。
裴扶墨緩緩走上前,目光落在江絮清惴惴不安的神情上,淡聲道“跟我回去。”
江絮清抿了抿唇,“那萱姐姐呢。”
裴扶墨看向周嚴。
周嚴頷首,吹了口哨,很快便從另一搜畫舫內涌出了幾名侍女,侍女上前接過已昏睡過去的裴靈萱。
裴扶墨面無表情,伸手攥住江絮清的手腕往前走。
身后幾名侍女驚嚇的聲音響起“不好,這位娘子身下流血了”
鎮北侯府。
朱大夫重點吩咐了幾句重要的注意事項,便提著醫藥箱出了華雅院。
裴靈萱面色蒼白虛弱無力地靠在引枕上,神思游蕩,捂住自己的小腹許久沒有說話。
方才朱大夫的話又縈繞在她的耳邊,她默淚不止,最終抑制不住,痛哭出聲。
屋內響起她悲痛欲絕的哭聲,讓人聞之動容,江絮清也不由跟著紅了眼眶。
云氏心下大痛,上前抱住虛弱的裴靈萱,安撫道“萱兒,你方才才小產了,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可不能再這樣哭了。”
聞得風聲火速趕回鎮北侯府的裴靈夢剛到華雅院,便聽到這痛徹心扉的哭聲,氣得她幾步上前,大聲叫喚“阿姐,你別難過,我定會替你報仇的”
那個林敬元,她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裴靈萱伏在云氏的懷里,抽噎幾聲,尚在發抖的身子因為這句話輕微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