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寧枝被他弄得受不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勾他的脖頸。
接吻這種事,怎么可能會只有一個人享受。
寧枝努力地,試圖去回應他,卻因過于笨拙,惹得奚瀾譽輕笑了聲。
他用虎口輕輕鉗著她的下頜,嗓音啞得不行,“寶貝,張嘴。”
如此,這吻便漸漸變了些味道。
奚瀾譽不再迂回,不再淺嘗輒止,他轉而長驅直入,介于失控與理智的邊緣,不那么清醒地沉淪。
屋內氣氛變得曖昧不堪。
衣料的摩擦聲,
意味不明地,水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枝覺得自己受不住了,她用力推開他,雙眼瀲滟,因過分投入而蒙上層水霧。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膩得像在蜜罐里滾過一遭,“可、可以了,我有點站不住”
奚瀾譽放開她,手臂借她支撐,讓她中場休息。
他禁不住略垂眸看她,又忍不住笑了聲。
寧枝認識他這么久,從未見他一天內笑過這么多次。
她抿唇,小口小口,微微喘氣,就在她感覺那讓人渾身發軟的勁兒終于過去,她好了一些時。
奚瀾譽忽然一俯身,單臂將寧枝抱起,扔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他一手撐著沙發,一手重新捧住她的臉。
弓腰俯身,將寧枝完全籠罩。
奚瀾譽看著她,目光纏綿,不知是不是因為親過她,他現在的嗓音也仿佛帶著幾分醉意那般好聽。
他重新吻下來。
寧枝迷迷糊糊,被他捉著手臂去抱他時。
她聽到他含糊著聲音,抵在她耳側,慵懶又勾人,“可是我覺得還不夠,怎么辦”
不知過了多久,寧枝終于被奚瀾譽徹底松開。
她這回是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
寧枝從未想過,光是接個吻,也可以累成這樣。
奚瀾譽再次將她抱坐到身上,他好像格外喜歡這種,與她面對面,近乎額頭抵著額頭。
他嗓音還有些啞,但神情一瞬恢復認真,“枝枝,我們來聊一聊今晚那件事。”
寧枝有點慌,今天這事,確實是她做得不地道。
不管是誰,被人欺騙總歸會不高興。
寧枝心中墜墜,也不知奚瀾譽是不是預備秋后算賬。
她偷偷看眼他,見他神色如常。
她抿下唇,小聲交代今晚的情形。
“”簡單說了一下,當然,寧枝刻意隱去了鄭一滿和衛浮了的作用,她窩在他懷里,總結陳詞,“所以,其實真的也沒做什么”
奚瀾譽一邊聽,那手一邊在她腰側,安撫地碰了碰。
她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禁不住伸手戳了戳,“奚瀾譽,你有沒有生氣呀”
奚瀾譽沒答這話,反捉住她的手,送至唇邊親了親,神情嚴肅,“iv里面什么人都有,下次不要自己去這種地方,如果你好奇,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寧枝眨了眨眼,她沒有一個人去呀。
但這不是重點。
她偏頭去看奚瀾譽,笑著問,“真的你這么大方嗎”
奚瀾譽喉結滾了下,掐著她腰的手微微收緊,估計是沒想到她真的還有這想法,奚瀾譽臉色不太好,他薄唇輕啟,眼神睥睨,“死心吧,我不會再給你點男模的機會。”
寧枝小聲囁嚅,“不是我點的”
奚瀾譽聞言沒說話,也不知還氣不氣了。
寧枝默默看了一會他的神色,腦中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下午鄭一滿的那一幕,寧枝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約莫片刻,她湊近,主動在奚瀾譽的唇上啄了下,她有樣學樣,因為剛被親過,講話聲音也軟軟的,“老公,我只想被你親的。不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