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枝差點睡過頭。
她躺在床上,腦中不停回放的,還是昨晚那堪稱荒唐的一幕又一幕。
寧枝想了想,鄭一滿這招對于消氣是很好使,但她下次一定不會再用了。
這壓根不包售后啊。
她昨天說完,奚瀾譽確實不再揪著那件事,但苦的還是她,她明明腰酸腿軟,最后卻還是又被他抱在懷里不知親了多久。
結束后,寧枝試圖站起身,結果蹌踉了下,差點磕倒在地毯上。
最后還是奚瀾譽抱她回的房間。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她可能是接吻接到要摔倒的第一人。
寧枝坐起身,下意識咬了下唇,那里到現在還有點微微的麻。
她感覺都有點月中了。
寧枝懊惱地攏了把頭發,直覺還是應該跟奚瀾譽好好談一談。
要是每天都這樣,她還要不要見人呀。
她嘴唇現在這樣紅成這樣,真的很容易讓別人多想。
寧枝本來準備簡單化個妝遮一遮,再涂個淡色的口紅。
結果她今天起晚,現在根本來不及。
條件不允許,寧枝站在鏡子前,思來想去,決定將口紅換成淡色的豐唇蜜。
反正只要看著不像是被親出來的就行。
待寧枝收拾完,匆匆推門出去時,她握住門把的手反倒突然猶豫了一下。
坦白說,她跟奚瀾譽的關系,應該從昨晚開始就發生了質的改變。
但昨天是有酒液壯膽,寧枝喝完又恰在上頭期,她那時,腦子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對這層關系的感知并沒有那么真切。
可是現在,她已經清醒了。
寧枝喝酒沒有斷片的毛病,因而昨晚發生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
正因為太清楚,她臨到頭,卻反而生出點退意。
昨天,她因為奚瀾譽真的過去,已有些輕微的昏頭,再加上,后來倆人又一直獨處,奚瀾譽那樣深情地看著她,寧枝愈發腦袋暈暈,根本沒有機會仔細地思考這件事。
但是現在不同,她就著昨晚的記憶仔細想了想,心中有點隱隱的不安。
奚瀾譽會不會其實不喜歡她,他昨晚,只是因一時的氣氛而上頭
畢竟寧枝想了想,他好像真的沒說過喜歡她
寧枝一邊琢磨,一邊決定還是下樓算了。
畢竟她還要上班,不可能一直這么躲著。
不過,當她真的在樓下走了一圈,寧枝才發現,這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
別墅里空無一人,就連奚瀾譽常呆的那小房間都安安靜靜向外敞開著。
寧枝又去樓上找了一遍,真的沒有。
她突然覺得有點沒來由的失落。
難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奚瀾譽睡過一覺,又后悔了,或者是,他覺得,她在
他心里無關緊要,所以他才在抱著她親了一晚的情況下,第二天連說都不說,就這么離開了
寧枝不覺指尖扣了下掌心,用力深呼吸。
如果真的是,那她前幾天還糾結那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