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悠長地呼出一口氣。
上一秒想念的人在下一秒出現,這是不是代表著,在她想念他的同時,他的思念亦不比她少
寧枝仰頭這樣問。
奚瀾譽垂眸看她,忽輕笑聲,捉了她的手,不答,但要她親自去感受,他和他究竟有多么想她。
結束,寧枝渾身疲憊,枕在奚瀾譽手臂上。
床頂那盞氛圍燈投射下,奚瀾譽的眉眼看著格外的深邃。
寧枝不由抬眼去看。
他其實有瘦一些,棱角愈加分明,月幾肉輪廓清晰,尤其是俯身看向她時,著力點觸之微微深凹。
忽然覺得離他還是太遠。
寧枝想了想,又一寸寸挪過去,直至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距離慢慢變短,直至,再一次為負。
月光搖晃,眼前破碎,指尖近乎是下意識地抓緊靠背,輔以支撐。站著好累,索性坐著,跪著。最后視線相對,青提在口腔爆開,宇宙轟一聲爆炸,腦中閃過白光,而那炙熱的火山也隨之流淌出巖漿。
毫無停歇,近乎考驗寧枝極限。
說不清幾小時,但反正隱約是記得開了第二盒。
奚瀾譽一向這樣,少說多做,但那薄唇,總也有別的用途,可叫那山茶如被雨水濯洗過般徐徐綻開。
這便是他一遍又一遍表達想念的方式。
叫人難以招架,卻又極難抗拒。
第二天一早,寧枝起床時,身旁空空蕩蕩,她心里閃過一瞬的慌張,疑心奚瀾譽是不是昨晚又走了。
她匆忙下樓,見奚瀾譽不過是早起在弄早飯,寧枝立馬小跑過去,從背后抱緊他的腰。
她將臉貼上去,悶聲悶氣說,“老公,我還以為你走了。”
那聲音里有些不易察覺的害怕與淺淺的忐忑。
還有點剛起床的無意識的嬌。
很軟,很好聽。
酥到人骨子里。
除開她想提前休戰時,寧枝幾乎不怎么喊老公,她覺得有些很難為情。
所以奚瀾譽一直都格外受用她這稱呼,他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在她臉側撫了下,開口時,嗓音還有點早起的啞,我最近會空幾天,有沒有哪里想去的”
寧枝敏銳察覺到“空幾天”這層含義,她沒抬頭,依戀地在他身前蹭了蹭,懶得動腦,只問,“什么意思啊”
“所以這幾天,你就不算是北辰的奚總,而是我的限定男友奚瀾譽啦”
聽完奚瀾譽的解釋,寧枝坐在小酒館內,歪著頭看向他。
她語氣調侃居多,但也有隱隱的期待。
昏暗燈光籠罩下,奚瀾譽回看她,淡淡應一聲。
沒什么起伏,但寧枝聽出他心情還不錯。
大概忙得像陀螺一樣的奚總,也是熱愛休假的。
過往這么多年,奚瀾譽幾乎在為北辰而活,毫
不夸張地講,北辰恰如生出他的骨血,只有他在,這偌大的北辰才能照常運轉。
但現在,奚瀾譽撂挑子不干了。
歐洲那些集團只認奚瀾譽,憑他是奚躍霆,還是職業經理人,都不管用。
奚瀾譽生意談到一半,直接回國,將這紛繁復雜,尋常人根本理不出頭緒的一切,通通交給奚躍霆。
這么一來,饒是再完美的蛋糕也成一塊無人有能力收拾的爛攤子。
奚躍霆脫離公司管理太久,再加上他還是幾十年前的老一套,那商業思維哪里跟得上現在瞬息萬變的時代。
想必他現在正對著這些爛攤子焦頭爛額呢。
寧枝不由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