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種大快人心之感。
奚瀾譽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就這么高興”
寧枝不假思索點頭,“當然。”片刻,她單手撐著頭,目光灼灼看向奚瀾譽。
奚瀾譽輕笑聲,“想做什么”
寧枝抿唇,朝他眨眨眼,就是不說話。
奚瀾譽瞟她一眼,意味深長,“想回家”
“什么啊。”寧枝微微無語,“你腦子里可不可以想點健康的”
奚瀾譽答得理直氣壯,“老婆這么好看,我不想別的,我還是不是男人”
寧枝被他這突然的褒獎弄得哭笑不得,她微微坐正,身體向奚瀾譽那側傾斜,暫且不管旁的,那開口時的語氣實在難掩期待,“那既然你是我的限定男友,我作為女朋友,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做一些別的男朋友都會做的事”
奚瀾譽挑下眉,“比如”
寧枝朝側前方努嘴,一臉期待,“比如那樣。”
奚瀾譽掃了眼,一愣頭青正抱著把吉他,和弦都掃不明白,他微微皺眉,雖沒說話,但很清晰表達出不理解。
寧枝笑一聲,索性將椅子一挪,坐到奚瀾譽身側,她輕輕跟他咬耳朵,大膽表達自己的訴求。
奚瀾譽聽罷,眼眸微深,在她后頸不輕不重捏了下,“從哪學的又是你那個閨蜜教的”
寧枝搖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看小說的時候”
奚瀾譽輕笑,“嗯”
寧枝臉好燙,她伸手扇了扇,聲如蚊蚋,“就,很想很想你的時候”
奚瀾譽還是笑,嗓音壓得很低,呼吸灼熱,“那時候做什么了”
他總是這樣,一定要逼著她講個明白,寧枝覺得自己的臉皮一定是被他鍛煉出來的,她索性兩手捂住臉,將頭一埋,聲音悶悶的,“就一次,失眠,想到受不了”
奚瀾譽將人從自己腿上撈起來,他挪開她的手,看到一雙明亮如辰的眼。
比那晚的月色還要美。
這小姑娘就愛這樣,大膽表達,過后卻又害羞得要命,前后簡直判若兩人。
她大概不知自己這樣要給不給,欲拒還迎的,究竟會對男人有多大的沖擊力。
尤其是
她竟然還吹著氣,附在他耳邊,在他無法將她奈何的場合告訴她這種事。
說完偏還不肯罷休,非要問,你呢,你有沒有,禮尚往來嘛奚瀾譽,男朋友,你就告訴我嘛。
寧枝如今撒嬌實在很有一套,奚瀾譽拿她沒辦法,但他絕非會在公眾場合議論這些事的人。
音樂聲朦朦朧朧,那撥和弦的又換成另一個少年。
高層清吧,滋生曖昧的天然溫床。
奚瀾譽攬著寧枝向外走,待出門,他才神色不變“嗯”了聲。
寧枝看他,他反捂住寧枝的眼睛,附在她耳邊,嗓音混著夜晚的寒風,好聽得要命,讓寧枝心里都忍不住墜了一下,heihei你。”
閉眼,是你,都是你。
在極致的頂峰,感受一顆心臟的跳動。
她是,他亦如此。
愛情里沒有例外。
只要相愛,就是贏家。
回到北江灣,兩人不約而同去翻東西。
寧枝在奚瀾譽衣帽間找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套稍顯年輕的,看著像高中學長會穿的白襯衣。
寧枝洗完澡出來時,奚瀾譽也恰好拎了把吉他上來。
寧枝微訝,“還真的有啊”
奚瀾譽叼了根煙,咬在嘴里,模糊應一聲,“記不得多少了,湊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