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著迷的那個人不單單是他。
她亦未曾比他少過半分。
室內流淌一瞬的溫情,寧枝透過窗簾縫隙,望見外面,那難得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擁吻過后,兩人看著對方,呼吸都有些微微的亂。
眼神里有什么一觸即燃。
寧枝頭一歪,倚在奚瀾譽肩頭,她決心再添一把火,“你知道嗎,上次翻出這張照片,我感覺好奇妙。”
奚瀾譽“嗯”
兩人靠得好近,寧枝可以感受到,他發出這個音節時,胸腔與聲帶的震動。
寧枝頓一秒,兩手撐住他的肩,深深看進他眼眸,認真說,“我的意思是,當時無論換成誰,都不會叫我有那樣的感覺。”
“除了你奚瀾譽”
寧枝堅信,兩個人之間會存在某種磁場。
而她跟奚瀾譽的那一種叫“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說完,寧枝彎眼看著他笑,小別勝新婚,她前所未有的膽大,拉過奚瀾譽按在沙發的掌,要他即刻便知曉,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不過很快,奚瀾譽讓寧枝意識到,這感覺會有多少豐富層次,或感官或心理,令人沉醉到,想逃離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
奚瀾譽洗完澡出來,額發微濕,只簡單圍了條浴巾。
寧枝看他一眼,奚瀾譽輕笑聲,心領神會,彎腰將人扛進去。
水溫是試好的,寧枝小臉緋紅,整個人沉進去的那瞬間,她舒服得哼了一聲。
奚瀾譽立即捂住她的嘴,“別亂叫。”
寧枝不解,下意識仰頭去看他,那霧蒙蒙還泛著紅的眸子登時也被他捂上,“也別亂看。”
寧枝明白過來,故意眨兩下眼,指尖撓撓他,語氣調侃,“奚總,您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她這句透過
手掌,聽起來很模糊,但足夠讓奚瀾譽聽清。
短暫的沉寂,水汽氤氳。
奚瀾譽捂住她眼的那只手松開,轉而撫上她后頸,捏了捏。他腰背微弓,同寧枝對視,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兇狠,語氣也危險,“不想挨就老實點。”
顧及她臉皮薄,奚瀾譽沒明說挨什么,但這已足夠震懾寧枝。
她瞬間聽懂,一秒乖如鵪鶉,默默縮進去,安靜泡澡。
heihei
寧枝出來后,直奔正倚在床頭的奚瀾譽。
她總覺得自己剛剛,在他出去的那瞬間,眼前似乎閃過了什么。
寧枝急于確認。
她搡一下奚瀾譽的肩,要他下去,背對她站著。
身后被扯了下,奚瀾譽輕笑,嗓音微微懶倦,heihei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寧枝做什么,下一秒,他扭頭看向寧枝笑,“眼睛還挺尖。”
寧枝半跪在床上,對上奚瀾譽那溫柔目光,她指尖撫過,微微發顫,“什么時候紋的”
當初奚瀾譽在醫院為寧枝擋那一刀終究是留了點淺淡的痕跡。
奚瀾譽對他這身皮囊并沒那么矯情,什么祛疤膏一點都沒上心涂。
結果不止一次,兩人伸度交流時,寧枝看到那里,總有點要哭不哭的,眸里全都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次數多了,奚瀾譽便隱隱有點后悔,當初沒好好對待這塊疤,結果到頭來又惹人傷心。
眼見小姑娘眼眶又紅了。
奚瀾譽轉身,揉揉她發頂,一開口,便帶了點下意識的哄,“在國外的時候,路過紋身店,本來都走了,后來又折回去,紋身師問我紋什么,”奚瀾譽勾唇,看著寧枝笑一聲,“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懸崖孤枝中頑強生出的倔強山茶。
他看向寧枝,眼眸認真,指尖碰一下她的臉,“你知道我紋這個是為了不讓你哭,所以以后不許再為這個掉眼淚,嗯”
寧枝聽罷,低頭,縮著肩膀,用力點頭,那垂在身側的發隨著她動作一顫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