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成為他們約定俗成的某種信號,寧枝的反應近乎是下意識的。
他們這個角度其實很安全,寧枝整個人完完全全被奚瀾譽籠罩著。
但她還是因為這被嚇得瑟縮了下,伸手把他往外推,小聲,“別碰那。”
奚瀾譽沒管,扯開她的手,又俯身在她唇上碰了碰,笑一聲,“不是想跟普通情侶那樣”
想親就親,毫無顧忌,好像身邊的一切都可以是相愛的背景。
人群吵吵嚷嚷,不時有小朋友拉著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小孩子不看路,寧枝被撞過一次,后來奚瀾譽便總眼疾手快替她擋了。
兩人去過山車那里排隊。
寧枝人菜癮大,一上來就選了個高難度的。
整整五分鐘,被禁錮在一方毫無安全感的物件上,腳不觸地,上升俯沖墜落,心臟懸至頂端,又在緊張與期待中,毫無防備地重重落下去。
寧枝從未覺得五分鐘有這么漫長過。
下來后,她整個人都是懵的,腿發軟,身體發顫,頭暈想吐,站不住。
就在剛剛,寧枝大概搞清楚一件事,她似乎有點恐高。
對比之下,奚瀾譽則顯得淡定得多。
寧枝要不是被他支撐著,現在怕不是已經軟到直接坐地上去。
不用看,寧枝都知道自己此刻一定面色發白,她深呼吸幾下,接過奚瀾譽遞過來的水,小口小口慢慢喝,但那股惡心的感覺怎么都壓不下去。
奚瀾譽就一邊順她的背,一邊尋可以緩解惡心的穴位,微微用些力,按揉著。
寧枝靠在他懷里,再次一遍遍深呼吸,待終于感覺那股不適過去,她才扶著奚瀾譽的手臂,眼淚汪汪抬頭,心有余悸,“以后不玩這個了。”
奚瀾譽唇緊抿,盯著她,眉頭微皺,語氣不容置喙,“不光這個,跳樓機、大擺錘、飛椅都不行。”
寧枝又不是小孩子,凡事得量力,何況坐這個也只是好奇。
奚瀾譽說完,她沒猶豫,立刻點頭同意。
只是,這些都不能玩,好像也沒什么別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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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后去小朋友區玩了會。
當然,全都是寧枝玩,而奚瀾譽則跟家長似的等在外面。
寧枝有時會在這種時刻感受到兩人年齡的差距。
他包容她,愛護她,滿足她的一切需求,而她也相應的,回應給他同等的愛。
兩人后半程幾乎沒怎么玩,只在園區內手拉手閑逛。
這是個主題游樂場,哪怕只是隨處走一走,也足夠消磨一整個下午。
寧枝是在看到焰火后才拉著奚瀾譽返程的。
車輛行駛之際,她回頭,眼前是大片大片散開的煙花,絢爛過一剎,轉瞬即逝。
奚瀾譽偏頭看一眼,不經意問,“怎么不看完”
許多人來這里等待的便是這一時刻。
寧枝撳開窗,涼風刮入內,宛如含刀子,她渾然不覺,朝奚瀾譽笑了笑,輕聲說,“我現在比較喜歡永恒的東西。”
奚瀾譽“嗯”
寧枝笑意氤氳,點一下奚瀾譽,“比如你。”
奚瀾譽似笑非笑“我是東西”
寧枝“”
她有些微妙無語,但還是看著奚瀾譽,認真強調,“是老公,行了吧”
奚瀾譽笑一聲,暫且放過她。
夜晚的北城其實很美,霓虹混月光,冷香摻空氣。
讓人不由更愛這個城市多一些。
寧枝一手撐在車窗邊,托腮,歪頭朝奚瀾譽看去。
他更是她喜歡這里的理由。
奚瀾譽正開車,手掌搭方向盤,大衣脫了,在寧枝手里,那黑色毛衣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青筋分明,蜿蜒向下,腕骨手背莫名性感。
都說結婚容易幸福肥。
但奚瀾譽似乎全無這一煩惱。
他身材較之當初,甚至肌理走向愈加分明,辛勤耕耘下,寧枝意外發現他竟然有了鯊魚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