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半晌,張屹還是拿出手機,工作口吻匯報,“奚總,寧小姐來了。”
彼時,寧枝已被奚瀾譽抱坐在懷里。
奚瀾譽手機震動,她探過去看了眼,見狀,笑著撒嬌,“你這個助理,言而無信。”
奚瀾譽笑一聲,去親她的臉,“什么”
寧枝被他弄得有點癢,躲開,小聲回,“我剛來時,還讓他別說來著,結果轉頭就打小報告。”
奚瀾譽把人撈回來,看著她,嗓音懶散,“張屹做事謹慎。”他垂眸,摩挲寧枝腰,湊近,低聲笑,“來查我”
寧枝笑著避開,“不可以嗎”
奚瀾譽挑下眉,淡聲,“有什么不可以”
奚瀾譽如今在家,大抵是為了寧枝蜜月期那句,他偶爾會穿些不同風格的衣服,但在公司,依舊是西裝革履,領帶板正,好似天上月,令人覺得高不可攀。
可寧枝已經將這月摘到手了呀。
她故意在這里,在嚴肅的辦公桌前去摸他的臉。
微糙的屬于男人的觸感。
奚瀾譽骨相佳,皮囊亦上乘,觸碰起來,只薄薄一層,出乎意料的軟,軟中又帶剛。寧枝很喜歡,在兩人靠近的時候,一點點捏著玩。
奚瀾譽笑了聲,倒也不阻止,只由著她。
但今天,寧枝指尖游移,她忽然生出個想法,向下,拽住奚瀾譽領帶,仰頭看向他。
她抿唇,忍不住帶起一點笑,輕聲問,“今晚,可不可以穿這件”
奚瀾譽分明知道,卻裝不明白,湊近,笑,“嗯”
寧枝兩手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肩上,小聲開口,“就,我來,月兌。”
話剛說完,背后觸到辦公桌冰冷的桌面。
奚瀾譽看著她,唇角稍勾,扯松領帶,動作幅度加大,直接拽下來,捉了寧枝兩腕,系緊。
寧枝有點懵,眨眼,這怎么跟她說的相反
未想出答案,奚瀾譽已深深看一眼,吻下來,嗓音有點啞,“現在就可以。”
他補充,“禮尚往來。”
顧不得計較誰主動。
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然而,“啪”。
不知誰碰到,當時寧枝過來,助理送進的兩杯咖啡,因這動靜,從桌面傾倒,落于地面,極清脆的一聲。
在
這安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兩人衣服通通沾上咖啡漬。
寧枝跟奚瀾譽對視一眼,率先,沒忍住,笑出聲。
奚瀾譽臉有點黑,掃了眼地上那灘污漬。
事已至此,什么情緒,什么氛圍,都在這咖啡里消失殆盡。
慶幸的是,奚瀾譽這里還有幾件以備不時之需的干凈衣物。
寧枝被奚瀾譽抱著去換。
因為過于心虛,換衣服便真的只是換衣服,規規矩矩的,連親吻都沒有。
兩人沒再胡鬧,安安靜靜度過一個下午。
奚瀾譽工作,寧枝窩在沙發里看書,間或默契抬頭,對視一眼,而后再低頭各忙各的。
明明誰都沒打擾誰,卻又覺得,無比自在與安心。
似乎只要在彼此身側,連空氣都感覺不同。
不過,寧枝不知道的是,她進出兩套衣服,再加地上那灑落的咖啡,助理間無聲以眼神得出個八卦。
還是奚總會玩。
大家不敢當眾討論,只私下琢磨,是不是這男人面上看著越冷,其實背地里對老婆反而越熱
流言雖未傳出那一層,但助理間誤會已成。
寧枝以后每次來,那送進來的咖啡不用奚瀾譽吩咐,也總擺得離他們遠遠的。
一來二去,寧枝隱約從那些助理的眼神中品出點什么。
她臉微微一紅,此后好長時間都沒敢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