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顫了下,眼眸在這水霧彌漫的室內愈加似一株含苞待放的山茶,惹人采摘,她試圖往外推奚瀾譽,“不行
”
奚瀾譽看進她眼睛,堅持,“寶貝,相信我,不會。”
寧枝微皺眉,她還想說什么,奚瀾譽的吻已再次落下,那吻將她腦中,僅存的思考的寸縷空間擠壓得干干凈凈。
只剩麻到天靈蓋的窒息一般的溺水感,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方才來不及細想,但當結束,寧枝躺在奚瀾譽身邊時,她才從奚瀾譽方才的保證中驚醒。
她知道,他講話一向嚴謹,絕非空穴來風。
這也是寧枝剛才輕易被他說服的原因。
她腦中過一遭,立即聯想到某種猜測。
寧枝實在掩蓋不住驚訝,朝奚瀾譽望去一眼,神情復雜。
奚瀾譽整個人有些懶倦,他回望她,手臂彎曲,將寧枝往懷里一帶,在她面上親了親,低低應一聲,“嗯。”
寧枝顫聲問“什么時候”
奚瀾譽平聲回,“葭葭出生沒多久。”
那時,寧枝生產,而奚瀾譽無能為力,只能等在外面的那股絕望感險些將他擊潰。
而奚瀾譽索性在孩子出生后,沒怎么猶豫,找了個湊巧的時間,便直接去樓下診室掛號,預約了結扎手術。
他無比清楚,那樣手足無措的時刻,他這輩子都不愿再經歷第二次。
所以,按照他的辦事風格,奚瀾譽直截了當,從源頭將這隱患解決。
寧枝聽完,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只能付諸行動,湊過來抱著奚瀾譽親了親。
她被他壓著回吻,寧枝含混著嗓音,笑著調侃,“你都沒問葭葭,萬一她還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呢”
奚瀾譽挑眉,哂了聲,語氣微妙不滿,“一個還不夠”
要不是這小家伙,他們能過個二人世界都成問題
寧枝知道他還在為自己幾次的蓄勢待發被打斷而不爽,她沒忍住,笑出聲,略提高音量,強調,“那是你女兒”
奚瀾譽將人抱在懷里,還是那句話,“沒你重要。”
寧枝笑“被她聽到,又要找我告狀。”
奚瀾譽翻身,把人攏在身下,他眼眸深涌,輕笑聲,講出的話頗為無賴,“知道,我又沒在她面前說。”
寧枝跟他視線對上,她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當即覺察到危險,小聲求饒,“歇、歇一會”
她根本沒指望奚瀾譽會聽,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誰知這回,奚瀾譽竟真的將她放開,倚在床頭,隨手開始倒騰酒店內自帶的投影設備。
寧枝“誒”一聲,反倒有些不適應,她湊過去,“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奚瀾譽瞟來一眼,唇角稍勾,暗示意味十足,“時間還早。”
寧枝“”
她后來,在這度假的四十八個小時,反復體會到,他這四個字的威力。
一時的甜頭,不過為享用更多的,像蜂蜜一樣的香甜。
葭葭跟在在在幼兒園是同級。
這原因說起來十分搞笑,主要是在在送去幼兒園那天,哭得震天動地,氣都不帶喘。
這架勢,老師各種方法都用了,就是拿他沒辦法,后來直接驚動了在班級外巡視的校長。
沒辦法,鄭一滿跟衛浮了剛送完孩子不足一天,只得又去接回來。
第二天送來,兩人不死心,繼續送過去,結果還是一樣。
第三天,依舊如此。
小家伙只要在家,就是個情緒穩定的軟包子,小甜豆,無論怎么“欺負”,怎么逗他,都沒事。
結果一到幼兒園精神狀態就開始極度不穩定,哇哇大哭,誰都哄不好。
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