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聽不出他的話語中是否含有惡意,但一個孑然一身的人聽到這種鼓勵,也應該露出笑容。
太宰想不出什么美好的詞,真要說的話,那笑容像是月華初現,朦朧月光洋洋灑灑落入塵世間。
在afia中繼續待下去的話,這種笑容大概很快就會染上其他的色澤了吧他唇角的弧度減少了些許,眼中也閃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林繁就像是沒發現他情緒的變化,在這稍顯放松的氣氛,繼續講述著她的往事,平淡的聲音被局限在一張經由滑軌軌道圍繞起來的四方布簾內,出不去的都被少年耐心的收入耳道。
聽到她描述去勢的這一章節時,少年笑的讓林繁擔心他是不是要背過氣去,等用手指楷去眼角笑出的淚水,少年問。
“最后醫生讓你進行手術了嗎”
“沒有,醫生把我趕到一旁,然后自己做完了手術。他還喘的像是要背過氣去一樣讓我閉上眼睛。”說著,她展示的一下手中的棉球,為接下來的做鋪墊,“因為我只是個沒用的獸醫,所以我被醫生任命為消毒大使。”
“人類和野獸并沒有太大區別啊。”
“我也這么覺得,可醫生聽了我這句話后怒罵了我一通,說實話,我在他露出怒容前以為他是個會一直笑著的虛弱火柴人。”
少年又一次因為她的形容笑出了聲。
他似乎總是這么開朗有趣,林繁的每一句話他都會好好的傾聽,就算無趣他也不會露出顯而易見的失禮。
看起來是個很會討女性喜歡的異性啊。
“在那之后林就留在醫生這里了嗎。”在她思緒的尾端,太宰又適時的發問了。
“沒有。”她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神色,像是不知從何說起那般的為難,但在少年好奇又專注的注視下,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是個比我從俄羅斯偷渡到這里來還要驚心動魄曲折離奇的故事。”
“哦那我會好好洗耳恭聽的。”他瞇了瞇鳶眸,用沒涂抹消毒水的手心撐住了下巴,強打起了精神。
像個昏昏欲睡的時候被人打擾的大貓,正在不耐煩的晃動長尾巴,但目光卻又乖乖的落在人身上一樣。
她看著少年柔軟又慵懶的姿態,下意識的用了貓的形容詞。
“醫生確實是要收留我的,就像是下雨天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只可憐巴巴的貓咪縮在紙箱子里,他于心不忍的撿回來一樣。”
希望他不會知道她的心理活動。
林繁心想。
“醫生是個好心腸的人呢。”少年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順著她的話贊揚著她心中的圣人。
“是啊。”
雖然好心腸這個詞用在afia身上有些奇怪,但林繁是打心底覺得醫生是個好人,具體就要從他多次救她于水火說起。
“醫生是將我納入他的保護范圍了,但將醫生納入領地內的“冷血”是看不慣我的。”她始終沒有提過這些人的姓名,因為他們都是以代號相稱,她自然而然的也就這么稱呼了。
少年不愧是比她早日進入地下組織的一員,懶洋洋的補充說明“哦,確實啊,醫生是在冷血的保護區域內,這片區域的商店可都是要給他上供保護費的。”
“是啊。但診所這個行業其實不需要上供保護費的,畢竟醫生在地下世界可是稀有生物。”她的聲音有些無奈,“所以冷血一開始完全把我當成敵人來針對。”
具體的針對就是當她晚上一個人縮在診所的小床上睡覺時,忽然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冷冰冰的男人扔出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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