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并不知道這一個小插曲。
她正在藍天白云之下騎著小綿羊,沐浴著和煦日光,享受著冷風拂面。
海濱城市就是這點不好,風又大又潮,偶爾會吹的人邁不動腳步,當她騎著代步工具時,身下的坐騎都要費上好一番力氣來抵御這迎面而來的狂風。
但跟西伯利亞的冷風比起來,這點風還不算糟糕。
早高峰期間的車輛多的就像是并排爬行的螞蟻,她挑選了一條偏僻的小道,沿著起伏的坡道上行。
道路兩側的建筑不住的后退,等她爬上一個緩坡,眼前的建筑物如雨后春筍漸次冒出,同時出現的還有成排的黑衣人和披著黑西裝外套的少年。
那是太宰。
林繁在接近黑衣人大軍時慢慢的摁下剎車,太宰也是在那時候轉過頭,比那群虎視眈眈盯著她的黑衣人還要冷漠的看向她的方向。
虛無與空洞感一閃即逝,少年在看到她的瞬間立刻就揚起了唇角,他舉起手雀躍的朝她揮了揮,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
“林”他邊說邊跳下緩坡,從坡道上滑下來,朝著她的方向小跑過來,“好巧啊,你來這里做什么”
“出來放松一下,但朝步行街去的路太堵了,我就準備在這里溜一圈避開早高峰。”
在太宰停下腳步時,林繁架勢著的電動車也停穩了。
太宰背著手湊到她面前,蓬松的黑發在跑動中凌亂的搭在他的鼻尖,林繁動了動手指,心生出一種摸一摸的沖動,但看到他身后那群面露不善的黑衣人,心想還是算了。
萬一覺得她有不軌之心,這群黑衣人一人一拳或者一人一梭子,她就可以和世界說再見了。
“太宰呢”她移動目光轉移注意力,這次她注視著的是太宰新傷未好舊傷又添手臂。
身材纖細的少年露出了一個笑容,黑發隨著風胡亂的吹著,讓他看起來有點像是黑色的蒲公英。
“啊,有任務啦,首領讓我去回收一個家伙。林要一起嗎”
聽起來就是很危險的事,這種事和她說沒問題嗎
而且,回收
林繁疑惑的看著滿臉帶笑的太宰,聽起來回發生流血事件啊。
“哦,會有人受傷的話,我會努力幫上忙的。”說完,她忽然想起來,“啊,我沒帶急救箱。”
“哎呀,不會有大事的。”
這么說著的太宰,自來熟的走到了她身后,笑瞇瞇的伸出腿,跨坐到了她騎著的小綿羊后座上,她轉過頭看了看身后那群面無表情的黑衣壯漢,再看了看身后那個滿臉清澈笑容的太宰,覺得有點奇怪。
但她也說不上來哪里奇怪,索性就擰動了把手。
“我們該怎么走”
太宰和她的身體并沒有貼的很近,他很有禮貌的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向后仰著身體,用一只手撐住了后座的扶手,一手給她指著路。
就這么的,小綿羊載著兩人在前方開路,后方跟了一群黑漆漆的西裝壯漢。
幾分鐘后,林繁抵達了太宰所說的目的地。
跟隨著太宰來到了回收地點,她盯著半躺在懸崖下方的橘發少年,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那把沾滿血的匕首,神色中帶著微妙。
“這叫不嚴重”
“沒關系的,小矮子沒兩天就會活蹦亂跳的。”
聽到二人對話的少年抬起了頭,露出了一雙湛藍的眸子,還有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這家伙,是想死嗎”
林繁“”
都這樣了還能有精神的罵人,真厲害。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