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和甚爾之間并沒有聯系方式,甚爾在脫離禪院家之后也從沒想過回去。
就這樣,直到白夜這次因為任務的關系出現在東京,又是因為偶然被逮到,才變成了現在這副狀況。
并且又是出乎白夜意料的,禪院甚爾的飯做得不難吃。
盡管好吃的食物也無法給現在的自己帶來高興的感受,但難吃的食物還是會讓他的心情變得糟糕。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幾乎每一個給他投喂食物的人都會問他好不好吃,不停給他用小碟子盛菜的伊織也是這樣。
以排除麻煩的角度來看,白夜當然是會回答好吃這個答案的。
但代價就是盤子里的菜越吃越多了。
白夜的食量只是普通,但他不想浪費,于是時隔多年的,他體會到了撐到想吐這種感受。
飯后,伊織去洗碗了,白夜終于獲得了解脫。然而他剛想從座位上起身離開這個溫馨的家,甚爾就把原本坐在兒童餐椅上的小團子塞給了他。
兩輩子都沒抱過小孩的白夜頓時不知所措,禪院惠的手感既不像冰冷的刀刃,也和殘殺與血腥沒有絲毫關系。
或許是平時養得很好的原因,兩歲的禪院惠有點圓滾滾的。
白夜從來沒接觸過這樣軟綿的東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他。
他雙手就這樣僵著虛虛的環著小惠,罕見的有種為難的感覺
“禪院甚爾,快拿走。”
看著白夜染上情緒的墨玉色眼瞳,禪院甚爾一時失笑
“看來你也有不熟悉的事啊,我還以為你是個什么都難不住的超人。”
白夜不爽的看著禪院甚爾
“那只不過是你的憑空臆想罷了,這世上哪有人無所不能。”
然而禪院甚爾直接無視他,低頭看向自家幼崽
“惠,叫白夜哥哥。”
小小的一團脆生生的喊“白夜哥哥”
這仿佛都能聞到奶味的聲音,讓白夜立刻托起小惠,小心的把兩歲寶寶重新塞回他爸的手里。
而禪院甚爾這廝居然反手一轉,仿佛不是自己兒子而是什么撿來的玩具一樣,把小惠塞到沙發的兩個枕頭的縫隙之間。
小小的禪院惠顯然是習慣了被無良父親如此對待,馬上就開始專心的看沙發上的兒童繪本,絲毫沒有要打擾別人的意思。
這個家的一切都是十分幸福的樣子,讓白夜感覺格格不入。
于是他迅速的說道
“多謝招待,我要走了。”
禪院甚爾卻沒有要終結話題的意思“你當我家是餐廳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哦”從來不慣著五條悟以外的人,白夜露出危險的氣息“你決定履行約定,做我的刀下亡魂了”
他們以前說過要打一場分個高下的,但禪院甚爾這家伙居然溜了。
然而擋住去路的前術師殺手根本不吃他這套,而是撓著嘴角,指向自家陽臺的方向。
“聊聊”
“理由。”
禪院甚爾看了一眼廚房里哼著歌洗碗的妻子,白夜便明白他要說的,不是能讓他的家人聽到的話題。
既然如此,那大概率就是治好禪院伊織的報酬了。
而他向禪院甚爾要求的報酬,只有順口說出的搜集縫合線腦袋的情報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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