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浸淫在甜品界多年的美食家,五條悟會慣常來的店自然是每天都人滿為患的。
但今天卻不一樣,以往預定滿員的桌位如今幾乎都是空座,與之相對的是排隊購買外帶甜品的整整兩行擠在一起的人群,極度的空曠與極度的擁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于店內座位的空曠,正在排隊的顧客沒一個覺得奇怪,全都一臉這理所當然的神情。
五條悟倒是很想打電話呼叫白夜來觀賞一下這份異常,以及順便解決導致這份異常的中心角色和禪院白夜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咒靈,但奈何店內員工肩膀上趴著的咒靈雖然個頭小,但個個都有一級咒靈的實力。
渾然不知頭上趴著一只一級咒靈的店長,熱情的迎了上來,“五條君,今天想吃什么”
他不熱情也不太可能,五條悟正是這家甜品店的股東之一,這家店的經營能短短半年擴大到三個店面,和五條悟的贊助脫不開關系。
雖然五條悟之所以這么做,想要的只是買甜品不用排隊。
店長對自己店內的情況渾然不覺
“有剛剛出爐的菠蘿包,今天三點到的新西蘭馬斯卡彭奶酪做的抹茶慕斯。如果想試點特別的新品,傾情推薦白晝大人親手制作的白薔薇小蛋糕”
五條悟眉頭一挑,“除了那什么白晝制作的可疑產品之外,其余的都來一份。另外我要外帶六件麻薯,老樣子分兩個包裝袋。”
“好嘞”店長應和一聲,轉身去忙了。頭頂上趴著的小章魚咒靈,還乖巧的向五條悟搖擺觸手告別。
放眼望去,整個甜品店已經成為魔窟
這t的整的是哪一出五條悟在心里爆出粗口,隨即看向白晝,走路帶風的來到這個異常的始作俑者面前,在已經拉開的餐椅上一屁股坐下。
白晝用茶匙攪拌著咖啡,“悟君,我可是對自己的甜品制作手藝很自信的。”
五條悟冷笑一聲,“咒靈什么時候有味覺了”
根據實驗結論,所有實驗咒靈都沒有味覺,對于痛苦方面的感受只有常人十分之一,甚至干脆沒有痛覺。
或許正因為自己感受不到痛為何物,這些非人之物,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每個與它們對視的人類,以此獲得活著的實感吧。
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究竟有沒有味覺,白晝兩手一攤,無辜的說道“敵意別這么大嘛從出生到現在,我可沒有傷害過一個人類。”
五條悟哦了一聲,“那意思就是,你可以當著我的面放走羂索”
雖然沒有頭一回因為羂索而穿越的那一遭,他和白夜的感情就不可能發展得像現在這樣快。但五條悟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要感謝一個給他和白夜制造苦難的人或者咒靈。
事實上,他沒有當場對白晝來上一發赫絕對不是因為他心善而是,這個他算是滿意的甜品店要是因為他這一招而倒了,還要花時間去別的甜品店探店。
對于
五條悟的這份質問,白晝像是沒聽到似的喝了一口咖啡,才接著說道“我以為你現在更想問問別的”
“哈”五條悟浪費好臉的張嘴,“為什么要我來問主動過來見我的不是你嗎有求于人就要擺出請求的態度。”
白晝仍然是微笑著,“所以我這不是難得的違反原則,主動的用普通人的性命要挾你了嗎兄弟,我這可是因為你才特別破例,別這樣一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的嘴臉嘛。”
五條悟差點被氣笑,“雖然都是同一張臉,但你這種表情,還真是怎么看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