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把眼睛挖下來,捐給有需要的人啊。”白晝輕快的語氣仿佛是在說這杯咖啡真好喝,而不是什么血淋淋的暴行。
店長渾然不覺異常的端著托盤走過來,對五條悟殷切的說“五條君,甜品來啦“
隨即店長一樣樣的把托盤上的東西放下,三種造型不一的白薔薇蛋糕,點綴著晶瑩的珍珠糖,漂亮的陳列在五條悟的面前。
五條悟面無表情。心說這甜品今天是吃不成了。
畢竟他又不是傻子,誰要吃咒靈讓人端上來的食物啊還不如去墓地偷吃貢品呢
決定套點情報的五條悟不裝了,“說吧,你來找我是想做什么根據心情,我會選擇連著甜品店一起轟飛你,又或者大發慈悲的放你一馬。
“溫馨提醒,我的心情指數已經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這事再來一遍,我就把你轟成渣。”
白晝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到底誰才是反派角色啊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的心情值絕對會跌到零,并且不會殺我,還會主動放我離開。”
五條悟用蛋糕叉把白薔薇蛋糕攪爛,里面鮮紅的草莓醬像血一樣流了出來,“你就這么自信能救回你的手下還是在有小夜坐鎮的咒術高專”
尼飛彼多現在還在咒術高專的地下監牢里,由于那里完全隔絕外界的游離咒力,導致它現在仍然是相對無害的一個頭的狀態。
“救手下”白晝重復了一遍五條悟的中心推論,然后以不理解的語氣說道“你是說尼飛彼多啊我雖然不會說它被抓住完全是因為它自己的責任這種話。但是很抱歉,我目前還沒有要營救它的打算,甚至可以說,我沒有這么做的必要。”
五條悟則是轉頭朝著甜品店工作區的方向喊準確來說,是朝著甜品店員工們肩膀和腦袋上的一級咒靈們喊“你們聽聽,這是boss能說出來的話嗎這種垃圾boss,干脆分了算了”
一級咒靈們無動于衷,有個別的轉過腦袋,圓溜溜的卡通眼睛看著五條悟,眼神鄙視,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接觸過尼飛彼多這個白晝大人死忠粉的五條悟,當然知道這招策反戰術不可能奏效,但他就是討厭被別人主導的談話氛圍,順便也在拖延時間。
一直以來,他出門買甜品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要是超過了這個時間,白夜一定會找上門來,而這個什么白晝,到時候就是他
倆甜品袋里的麻薯,隨便捏。
然而,白晝對五條悟心中所想一清一楚。
白晝嘆了口氣,“悟君,你一定很想知道白夜為什么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吧”
五條悟攪著蛋糕的手一頓。
因為白夜對自己的父母沒有記憶的事,他從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
如今,這個咒靈卻知道,這個除了發色之外,和白夜長得一模一樣的咒靈,要是和白夜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蠅頭都不信。
“你從哪里得知這個消息的”
白晝悠然的吹了吹咖啡,“禮貌點叫兄長大人。”
五條悟沉默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比如白夜媽媽的死胎確診書;比如咒術師死了如果不及時處理尸體,就有可能誕生出咒靈;比如白夜極有可能是因為爸爸媽媽做了什么,才出生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