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才只回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外走。
要是真的漏水,就只能關掉水閘了。
他就要睡了,關掉水閘倒是不會給他帶來不便。就怕水管有什么問題,需要修理。他可沒有時間找人來修理,就是聯系房東,也很麻煩。
房東之前就,以前水管出過問題,的時候態度也挺好的,直言要是水管再出問題,許宏才可以馬上聯系他來修
咔嗤、咔咔
許宏才的思路被打斷了。
指甲摩擦門板的聲音讓他感到奇怪。
他循著聲音往玄關走。
那聲音似乎不是從他門外傳來的。
他湊到了貓眼前,往外看。
門口果然沒人。
咔咔咔嘭
好像是隔壁人家門口的動靜。
許宏才這樣判斷著,就準備回房睡覺。
嘭嘭嘭嘭嘭
敲門聲變得密集起來,那個敲門的人好像沒了耐心,也像是意識到之前那種敲門方式無法叫開門。他用力敲著門板,像是在用拳頭砸門。
咔
指甲抓撓著門板,好似要將門板撓出印子來。
許宏才被嚇了一跳。
伴隨著那些聲音,他房子的玻璃窗好像也在震動,門板跟著搖晃起來,如同發生霖震。
但這不是地震。
許宏才沒有感覺到搖晃,房東留下那些家具雜物也沒有搖晃。
滋滋
洗手間的燈閃爍了兩下,熄滅了一秒鐘,又重新亮起。
洗手間內又有水滴落的聲音傳出來。
許宏才又驚又憂。
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來。
可能不是隔壁在敲門,而是樓下、樓上在用那種震樓器。
許宏才并不知道震樓器具體的模樣。他只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過,有人抱怨樓上人家蹦蹦跳跳,一直不消停,就有人推薦用震樓器。顧名思義,那應該是會引起房子震動的東西。
許宏才對這樣的東西的質量抱有懷疑。
他呆在租屋的時間很有限,也不可能招惹什么鄰居。
只有惡鄰招惹他的可能性。
許宏才套上外套,怒氣沖沖地打開門。
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鬧出這種事情,他都不會忍氣吞聲。
何況,他家都這樣了,門窗、水管、電燈都受到影響了,他不相信其他鄰居會全無影響。只不過,還沒人出頭罷了。
許宏才決定早點解決這事情,也好早點休息。
他刷地拉開門,下意識看向樓梯,還在思考是上樓還是下樓看看,就聽到那敲門聲變得極其清晰。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
204的門口,一個瘦瘦、披散著灰白色亂糟糟長發、裹著一條破布的人正在用力敲門。
許宏才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青筋凸起的手,還有他手上發黃的尖指甲。
那個人好似沒有發現許宏才,還在瘋狂地敲門。
他敲門的節奏比之前更快了,門板明明搖晃個不停,卻始終沒有打開。
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許宏才看到了他的臉。
那應該是個女人,還是個年紀很大聊女人。
她的眼睛和頭發一樣是灰白色的,像是得了什么病,已經失去了視力。
她的表情猙獰,歇斯底里,隨時有可能爆發。
爆發什么
許宏才這樣想著,發現對方的手按著門板,停止了砸門,眼珠子一動,看向了自己。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