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德看向自己小隊的隊長。
“黃隊長帶人先去監控室了,待會兒也會過來。你先做模擬畫像。這邊有空辦公室嗎”小隊長問道。
重癥科主任將自己的辦公室讓了出來,卻被拒絕。
“也不用我們那么多人留在重癥科,別妨礙你們工作了。就多留兩個人值守,以防萬一。”小隊長檢查了一遍重癥科的環境,分配了人員后,就帶著林友德離開。
林友德看向秦教授,欲言又止。
醫院給他們找了間空辦公室。
林友德描述自己的經歷,回憶著黎云的長相,只是他說話的時候總有些遲疑。
幾個有經驗的老警察都聽出了不對勁。
秦教授耐心地作畫,提的問題不多,林友德也不用秦教授多提問,就將黎云的外貌準確描述了出來。秦教授將人畫出來后,手腕一轉,將畫給林友德確認。
其他警察也紛紛圍了上來。
“就是這個人。畫得一模一樣。”林友德點點頭,心中的不安擴大了幾分。
“小林,你怎么回事除了見到這人,還發生了什么”小隊長問道。
林友德苦著一張臉,“我也不確定我是見到了他,但監控沒了,而且而且當時重癥科的一個護士正好從辦公室出來。她那個位置應該能看到人,可她她什么都沒看到”
林友德吞吞吐吐,還是將事情含糊地說了。
小隊長揚起眉,“之前沒看出來啊,你還搞封建迷信那套。在醫院里呆久了,腦子不對勁了”他說著,就按了按林友德頭頂心。
林友德沒反抗,只是苦笑。
秦教授若有所思,“你最近接觸的人,都是醫院的人吧沒有接觸過那個受害者的親屬”
“沒有。”林友德疑惑地看向秦教授。
“之前局里面做案情分析,”秦教授看向了小隊長,“這個案子的情況有些典型。已知的三名犯罪嫌疑人和那些受害者之間都認識,平時沒有積怨,突然就用殘忍手段將多人殺害”
小隊長點頭,表情沉了下來,“秦教授你的意思是這可能不是一個孤立的案件醫院里面也有人受到了什么教唆和洗腦”
“我們瑤城以前沒出過這種事情,最近也沒有這方面的苗頭,但這都說不準這兩名受害者受到襲擊前,不是還去過一次寺廟,和廟里的和尚說過話嗎”秦教授說道。
他對于這起案件的犯罪側寫便是如此。
但正如他剛才所說,瑤城本地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也沒有任何預兆。犯案的三名兇手中,雖有外地求學經歷,可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接觸過不法分子。在三人的家中,警察也沒有搜到任何相關的線索。
警隊內部對于秦教授的這一論斷,并不完全贊同。
幸存受害者的證詞,就是現在最關鍵的線索了。方曉恬可能是警局短時間內破案的關鍵。否則,等大海撈針般抓到謝軒榮等三名犯罪嫌疑人,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更別談抓到人后,那三個人還未必會如實供出事件的真相。
林友德原來也聽說秦教授在案情分析會上的這番論調。他那時候也是不太贊同秦教授的說法,現在有了親身體會,原本的念頭就動搖了。
“隊長,重癥科那邊有病人不行了。醫院通知了家屬,待會兒可能會有很多人來。”守在重癥科的警察之一打來電話。
小隊長聽后,忙招呼人去重癥科。
他出門前,又看了看秦教授畫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