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選題切入不錯。我也是頭一次知道瑤城還有這些歷史,還有這種兇案”
這么說著,鄭老師就想起了孫老師,心中怪怪的,不禁瞥了眼身邊乖巧的學生。
“嗯。我們也是這次查資料才知道的。里面一些事情,是問了法治博物館的邱老師。邱老師在瑤大附小當政治老師,是法治博物館的志愿者。”馮曉高興地回答,對自己這次完成的作業也非常自豪。
“是嗎小學老師啊”鄭老師驚訝。
“對。他喜歡小孩子,經常給春秋游的小學生做普法教育。他大學就是學法律的。”
馮曉和楊慧慧的文章以離奇兇案為切入點,介紹瑤城的法治建設歷程,內容詳實,立意也不錯。
當然,作為瑤城高中不算天賦異稟的幾名學生,他們也沒能寫出一篇錦繡華章來,翻譯成英文后,更只能說是翻譯正確,沒有偏題。
鄭老師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天來檢驗的成果,又低頭看看這篇演講稿,有些犯愁。
“你們這一組,就你們,五個人”鄭老師抬頭,看看馮曉,視線掃過楊慧慧。雖然剛接手七班的教學,但班長和課代表總能很快記住。另外三個男生,鄭老師環視班級一圈,勉強從人群中找到了三顆黑黝黝的腦袋。
“嗯,就我們五個。”馮曉回答。
“這樣啊我看你們之前演講,還得多練練。你和楊慧慧還好,那三個男生得好好練練。”鄭老師說道。
他也沒想將三個演講劃水的男生踢掉。
馮曉一喜,學生的稚氣讓她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思,喜色浮于面上,但她沒有問出自己心里的猜想。
沒兩天,馮曉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錯了。
鄭老師將他們組報給了教學組長,他們和其他老師推薦來的同學被一起叫到了小會議室,一組組上臺表演。
也不知道他們高二的英語教學組是怎么商量的,學校上報到區里的兩個名額就是他們和重點班的一個組。
這可苦了嚴殊、呂子奇和張毅豪三個平時不好好讀書的。
改文章、背文章、練演講
這一天天的,中午午休和晚自習放學后,他們都得單獨補課,還得面對整日嚴肅臉的英語教學組組長。
如此折磨中,嚴殊突然想起來自己搞這些事情的初衷。
他只想拉班長馮曉整個“壯勞力”調查鳳凰的事情啊。
結果呢
查遍了瑤城的歷史,都沒找到和鳳凰相關的資料。演講作業超額完成,等于是他自找麻煩,給自己報名了“補課”。
太慘了。
嚴殊經常能感受到來自呂子奇的幽怨目光。幸好,還有張毅豪替他分擔一半。
幾天補課下來,他們也聽說了。
教學組組長不滿意他們三個劃水的演講水平,但鄭老師很有人民教師的風范,參加比賽,不僅僅是將學生送上去給學生自己、給他們老師、給學校爭奪榮譽,而是對學生的教育和鍛煉。教學組長這個老教師也就是動了一下念頭,問了馮曉這篇演講稿的撰寫過程,知道他們三個在查資料、寫稿子的時候沒劃水,也認可了他們的付出,非常“公正”地將他們的名字也寫上了“補課”名單。
他們不知道的是,教學組長還身負為嚴殊和呂子奇做心理輔導的重要工作。
兩個學生的班主任慘死,他們為班主任查清兇手身份,還差點兒被兇手殺死。兩人死里逃生后,回歸校園,寫的演講稿居然是什么法治建設這不得不讓人多想,讓老師們擔憂。
無論算不算這一場外因素加分,冤有頭債有主,那冤頭債主都是嚴殊。
呂子奇更清楚嚴殊當初提議的私心,于是對嚴殊怨念最深,導致他們選題改變的張毅豪都排在了后頭。